“是有这个打算,我的性格本来就不适合做生意。不过我听李茹说了你的计划,也很感兴趣,我是很相信的眼光的,我也可以帮着筹建教师团队,也能保证这些老师都是获得过市级以荣誉的,要是我们真能在一起合作,我就干脆彻底辞了教育局的工作,跟着你干!”崔必成话说得很利落。
叶水清笑道:“到底还是做过生意了,说话办事儿这么干脆,你也别总说肖月波强迫你做这做那,你自己也是受益匪浅的。我也不让你为难,只要你能保证教职人员的质量,我愿意高薪聘请这些人,你呢就当园长,算是委屈些大材小用吧。等都准备好之后,我就要投入宣传资金,上报纸和电视广告了。”
“你可比我会说话多了。那行,我先联络老师,既然是高薪再加上我之前的关系,相信没人能拒绝,祝我们合作愉快,叶老板!”崔必成说完就举起咖啡杯和叶水清轻轻碰了一下。
叶水清抿了一口咖啡又说:“你还是好好处理下和肖月波之间的关系,等你这边事业有了起色,相信她就不会闹了。”
崔必成点头:“再说吧。”
叶水清解决了师资力量这个大问题,心情总算是好些了,同时也觉得不应该只是劝崔必成,就是她自己也该认真想想如何跟靳文礼谈谈了。
只是没过几天更具爆炸性的新闻就出现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电视台经济频道当家美女主持韩文静的手机短信被狗仔记者给曝光了,发信箱的截图也被刊登了出来。
“文礼,自那次录制节目初见,我便深深被你的风度和气质所吸引,你的财富固然能让人倾心,但你的个人魅力却是我不能抗拒的。随着与你不断深入的相处,我已深深不能自拔,我知道自己爱上了你,也知道你有家室,但这份想念和爱恋如不能表达出来,我将遗憾终生。我知道你会觉得愧对发妻和孩子而犹豫不决,但我请求你认真考虑我们之间的这份感情,不要让我们的余生在不圆满中度过。
你的爱人:韩文静”
这条短信一经曝光立即引了轩然大波,所有人都全在议论着风度翩翩的隐形富豪靳文礼与美貌佳人、才女主持人之间是否能成双配对,而靳文礼几乎未曾露过面的糟糠之妻将如何应对第三者的挑衅,是不是会索要高额离婚赡养费等等都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如果说之前李红的事只是让叶水清心乱烦恼,那韩文静的这出戏则成了压倒她紧绷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将两个孩子分别托付给沈振山和李茹,叶水清坐车到周边镇上找了处环境好的乡村温泉宾馆来避开一切人和事。
叶水清坐在小院子里乘凉,心不在焉地喝着绿茶,心里很清楚无论靳文礼做没做出格的事儿,她现在其实是对自己已经没了信心。
如今的靳文礼太过耀眼、太过优秀,几乎成了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和梦中情人的标准,想想往后自己要面对的各种前仆后继的女人,她就觉得心力交瘁,她不愿自己的后半辈子都在怀疑和自我否定的痛苦中煎熬,更不愿自己成为媒体的追逐对象和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且两个孩子受到的影响会更大,与其这样不如尽快做个了断,保护好闹闹和小嵩!
儿子还小还不明白现在发生的事,可是闹闹已经大到足以明白许多事了,想到女儿会受到的流言蜚语,叶水清恨不得能立即回到市里去!于是她迅速起身打算回房间收拾行礼,准备回家安抚女儿。
“水清,我可算找到你了!”
叶水清回头,发现崔必成居然出现在这里,不禁诧异地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李茹告诉我的,你别误会,我就是来劝劝你,这种事还是听听当事人怎么说为好,你可别真信了报纸上和电视上的话,你宣传过这么多电影电视剧,还不明白这种花边儿新闻有时和真实情况有多大的差距吗!”
“你还真是好心,至于跑这么远过来劝我吗?”是啊除了李茹还能有谁知道自己在哪儿呢,自己的去向只告诉了她。
“我已经辞了教育局的工作,所有的事业和前程都压在你身上了,我当然不想看到你一蹶不振,那我的损失也太大了。”崔必成说笑着走到了叶水清跟前。
“水清,你用心想想这些年靳文礼的为人,你们费了多大的劲才走到一起的,你不能因为报纸电视毫无根据的报道就否认靳文礼为你做的一切啊。”
叶水清微笑:“崔必成,我怎么没想到你会这么伟大呢!”
“不是我伟大,当我看过新闻后何尝没想过,如果当初没有靳文礼的破坏,我们两个要是结了婚又会是一番什么景象。不过我觉得最起码我给不了你今天这样富足的生活,也许我们两个都会死守在印刷厂给靳文礼打工。”
叶水清忍不住哈哈大笑:“必成,你放心,如果我们在一起兴许连饭都吃不上了,而印刷厂会不会像其他国有企业一样倒闭都说不准。你和我都不是有有魄力人,肖月波改变了你的命运,靳文礼改变了我的,我很高兴我们如今都有了完整的家庭,我会珍惜的,再坏的情况我也都遇到过了,现在这事儿不算什么。”
经崔必成这一提醒,叶水清突然也想明白了,自己今生的境遇再糟糕也只会是比前世好太多,所以自己为什么要多愁善感,为什么要自怨自艾,她应该好好地、潇潇洒洒地过得无比精彩才是!
心里的巨石一旦放下,叶水清脸上的笑容灿若阳光,心存感激地抱住崔必成真诚至极地说道:“必成,我真的要谢谢你!你放心,只要有叶老板在这儿,你就一定会前程万里!”
崔必成回抱住叶水清,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也总算是能真正的放下了。
“崔必成,我他妈的弄死你!”随着一声爆喝,崔必成觉得身子一轻,随即肚子一阵巨痛人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叶水清眼看着跑进来的靳文礼,从自己身边拽开崔必成然后再一脚将他踹飞,她的心也跟着突突地跳得厉害。
李茹,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第98章
“还看,是心疼舍不得了?走!”靳文礼本想在倒地不起的崔必成身上再踹上几脚解恨,但一看叶水清呆呆地盯着崔必成就更是怒火中烧,不想她再和崔必成有什么眼神交流,靳文礼拉着叶水清就往车跟前走。
“我衣服还没收拾呢!”叶水清想起来行礼还没拿,就要挣开靳文礼的手。
“不要了!”此时的靳文礼哪还在乎什么衣服行礼的,只把叶水清推进车里,自己迅速坐进驾驶室,中控锁直接按下开车就走。
直到车没影儿了,宾馆的人才把崔必成抬进屋里,问他要不要报警,崔必成苦笑着摆了摆手,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同时自己也是感觉好笑,他从年轻的时候就因为叶水清被靳文礼打,现在都快40岁的人了还依然如此,这也是一种劫数吧。
靳文礼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只管开车,叶水清见状也不主动说话,这人正在气头上有理也说不清,自己还是少惹为妙。
靳文礼载着叶水清回了家,进屋劈头盖脸地就大声质问:“叶水清,你可真行啊,抛下老公和两个孩子自己找了个好地方和旧情人幽会,你对得起我吗!”
叶水清本打算好好处理两人之间的问题,没想到靳文礼直接就这么给自己扣了顶伤风败俗的帽子,虽然心里有气,但为了能解决事情,只好忍着:“你还是考虑清楚再说话,我什么时候和崔必成幽会了,他也是刚刚到,一直在劝我回家和你好好谈谈。”
“他有那个好心?我都亲眼看见你们抱在一起了,再说他是怎么知道你在哪儿的,我都不知道,他就比我先找过去了?你当我是傻子,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你怎么找去的,他就是怎么找去的,说话别太过分,你自己风流韵事还没洗干净呢,就来数落别人!”叶水清也维持不了好语气了。
靳文礼更加恼怒了:“我怎么了,我干净得很!韩文静利用做节目的机会,一厢情愿地发个短信我有什么办法,报纸上是她手机的照片,又不是我手机上的照片,我一指头都没碰过她,你可好都抱在一起了,我能比得上你风流?从年轻时和我在一起开始,你就一直和姓崔的眉来眼去的,谁不知道?”
“你放屁!轮先来后到,也是你搅黄了我和崔必成的婚事,什么叫我和他眉来眼去?你没给那个主持人暗示,人家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就会给你发那样的信息?你没给人家出钱买药,给人家父亲出钱看病,那个李红就能穿得衣不遮体地在你房间里等你?崔必成劝我和你好好过日子,我就是一时感慨才感激地抱了他一下,怎么到你嘴里你成了这么恶心的事儿了!”
靳文礼听叶水清说道李红时愣了一下:“李红的事儿你知道了?”
“我和李茹好心给你过生日,哪曾想到你先给了我们一个惊喜。”叶水清说着话也不正眼看靳文礼。
“那件事确实是我有错,不过我当天就和她说明白了,也让她回原来的工作岗位去了,给她父母看病的钱也是从你的慈善基金里申请的。”靳文礼解释。
说到这里,叶水清的火气也消了不少,长出了口气看向靳文礼:“文礼,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你的性格我是很了解的,你从来不考虑自己的言行举动会给别人造成多大的误会,拈花惹草的事儿你做了多少了,虽说都不是你主动的,可你总给人一种感觉就是你有那个意思。我累了,我不想今后的几十年都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也不想让孩子们总被人议论,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两件事让我想了很多,也认真考虑了我们之间怎么走下去。文礼,我也想过得轻松一些,要不就这么算了吧,我不会让你净身出户的,当然我也不会太大方,股份三七开,你三我七,我会抽时间办理转让手续。”
靳文礼直盯盯地看着叶水清,半天才开口,嗓子有些哑:“这就是你的目的吧,你刚才就说是我破坏了你和崔必成的婚事,现在肖月波也在跟崔必成闹离婚,所以你心就活了,不但给他安排了工作,还想甩了我?叶水清,我今天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只要我靳文礼活着一天,就不可能成全你们!当初我既然能把你抢过来,现在就不可能再把你还回去,你听明白没有,不可能!”
“你别总提崔必成,行不行?我和他不会有任何工作以外的瓜葛,这是你和我之间的问题,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自从你说筹建酒店开始,我们有多长时间没好好说过话了,酒店建成后你多长时间才回一次家,你想没想过?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些什么,现在又弄出两个女人来,你让我还能怎么想?富贵在前,人心思变,苦日子我们一起挨过来了,现在有了钱还能不能厮守我已经没信心了!你是男人有了财富到了六七十岁依然会有年轻貌美的女人跟着你,我呢人老珠黄等着被抛弃吗?与其这样我宁愿自己带着孩子随心所欲地过日子,也会让孩子们理解我们的状况,更不会禁止你和孩子们来往,你和我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叶水清句句发自肺腑,想着今天既然有了这个机会,不如把所有的心里话都摊开来讲。
“你是我媳妇儿,就必须跟我睡一张床,你的话我也听懂了,所有的事我都会给你个交待!我靳文礼这辈子除了老婆孩子亲生父母,不为别人活着,我都不为我自己活着,你要带孩子离开就是想要我的命!到时我死在你面前,你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愿意怎么随心所欲都行,但是我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