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肯定以我儿子闺女的生日为重啊!”
“你想的美!”
“啊!那,那双双煌煌生日怎么办啊?”
苏小萌忙扯住殷时修的手,正色问道。
殷时修伸手把她重新拉进怀里,
“到时候就找个借口,提前离席,带着双双煌煌溜外头去!”
苏小萌伸手就戳了一下殷时修的腰肉,
“你简直坏死了!”
“小舅,小舅妈,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呢!”
“……”
“……”
————
月底,苏成济去医院取了腿上的钢板。
下地没两天就嚷着要找个好的地方开花店。
殷时修把这事给揽了下来,到了六月中旬,开车带着苏成济和白思弦去了三环内二环外的一个废弃大厂房前。
苏成济当时就懵了,看着废弃厂房外,杂草丛生,一片荒芜。
“我说女婿啊,你丈人我想开个花店,你这是要让我开荒啊?”
殷时修轻笑,让跟着一起过来的助理把厂房的门打开。
有些出乎苏成济意料的是,厂房门打开,里面倒是空空旷旷的,没有他想象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厂子原来是个棉纺工厂,厂子外头上千亩都是棉花田。后来这工厂老板搞了点地下生意,跑路后,厂子就废弃了。”
“……”
“上千亩棉花种植地在马路另一边,被政+府收走,和房地产商合资建了一个中型住宅社区供外国人侨居。”
“至于马路这边的小厂房外头连着的枯地,因为面积不大,卡的不上不下,而地质过于松软,也不适合建高楼。即便这块地处在二三环的位置,可旁人看不到利益。”
殷时修淡淡说着,一旁的助理站在边上。
往常同一般的合作人一起看地,总裁也不会说这么多,大多数都是由他们来做介绍。
为此,在生意场上,殷时修也是有名的惜字如金。
当然,如果是不一般的合作人,就另当别论了。
“说来也巧,去年你们应下小萌说要来北京住的时候,这块地正好在拍卖,热度也不高,我顺手就给拍下来。”
“就想着……爸,开个花店有什么意思?开一片花田怎么样?”
“……”
苏成济拳头微微攥紧,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上没有太多岁月痕迹,俊气又硬朗的面孔让人很难和花啊草啊的联系在一起。
这俊气又硬朗的面孔,又时时嬉皮笑脸的样子……
这会儿突然紧绷着脸,沉默的都有些吓人。
一旁的白思弦这会儿脸上的表情,也是不知怎么形容,她看着这少说六七百坪的废厂房,还有外头连带的空旷枯地……
她不是傻子,这可是寸土寸金的北京城,什么热度不高……她不信。
在这座城里,任何空置土地都能惹得各类开发商眼睛闪闪发亮。
丈夫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想种出一片自己的花田。
她陪他走过全国各地大大小小的种植园,参加过多到数不清的花展……
“你还真就是个园丁,这辈子就抠死在了这花花草草上是吧?”
每回见他在花花草草前垂涎到走不动路时,她都会这样打趣。
然后苏成济就忙双手一伸,想要比出天地般宽阔的空间,认真道,
“这种花就跟养小孩一样,从一颗小小的种子,发出一截短短的脆弱的幼苗,然后风吹啊,雨打过,长出它的花径花叶,最后在属于她绽放的季节肆意张扬。”
“花季一过,再优雅谢幕。”
白思弦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苏成济如此执着于一方花田的原因。
每个人,他都有自己钟爱的事物,在旁人看来,他们所钟爱的平凡无奇,甚至让人觉得没有意义。
于他们自己而言,却是他们终其一生想要与之相伴的。
白思弦喜欢这样别于旁人的丈夫。
他谈论起胸腔里这一方小天地时,那神采奕奕,浑身放光的样子,她总是很着迷。
若真想种一片花田,也不是难事,只要苏成济回苏家村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