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已经做好了。
小萌住院期间,双双和煌煌也就去过两回,每回也都是和妈妈待一会儿就回去了。
俩孩子想妈妈都想的紧。
来太外公这对太外公也不怎么亲了,眼里也没有外公外婆,只有妈妈。
苏小萌抱过煌太子,看了一眼他额头上的伤,伤口结的痂子已经脱落了,长出了粉粉的新肉。
她低头就亲了下煌太子的额头。
“妈妈……”
双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表示自己也要亲亲。
她轻笑着,凑过去也亲了下妹妹。
还好,她还有双双和煌煌……
“我呢?”
殷时修走进来,打趣道。
“你是小孩子嘛?”
“要是只有小孩子才有的亲,那我当一回小孩子。”
小萌坐在椅子上,见殷时修蹲下来,便也抱过他的脑袋,重重亲了一下。
白丰茂刚从楼上下来,便见着这一幕,
“亲什么亲?还分不分场合了?”
白丰茂瞪了殷时修一眼,表面上看起来,老人家似乎还在生他的气。
“外公……我给你买了点营养品。”
“买营养品?营养品是给活人吃的,我都快要被你气死了,还吃什么?”
“……”
殷时修走到白丰茂跟前,认认真真道,
“外公,是我没照顾好小萌,我的错,真的……您老别再生气了,要是再伤着您老的身体,我真是难辞其咎啊……”
白丰茂摸摸自己下巴上蓄了好些年的白胡子,睨了他一眼,径自坐到沙发上,
“我那样说你,你心里委屈不?”
“不委屈,您说的对。”
“嘁,当真不委屈?”
“孩子没了,已经够折磨了,但还好萌萌现在没事,她受苦,我怎么能说委屈?”
白丰茂听殷时修这话,不是敷衍,不由深吸口气,让他坐下来,有些苦口婆心道,
“不是我存心责备你,那天弦儿和我说,小萌小产,当时我就吓坏了,后来去医院看她,你们说孩子没了,但大人没事……一直到思东告诉我,我才知道小萌的病情。”
“你们年轻,孩子没了,以后可以再生。九个月大胎儿窒息,胎心停止导致大人大出血,这得有多危险?一旦引发并发症,死亡率高达百分之八九十!你让我怎能不后怕?”
“……”
“我一再强调,我为官多年,向来清廉,并无多少积蓄,不像你们殷家,为官又为商。”
“我对不起小女儿思弦,百年后没什么能留给她,她和成济又只有小萌一个女儿,如果小萌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夫妻二人将来谁来照顾?”
“外公想的是远了些,人老了,操心的多。”
“外公,您说的都对,这些,我也都想到了,别说您了,我也是觉得怕……”
“……”
“小萌嫁给你,她总说自己很幸运,你不要让她打脸。”
殷时修点头。
“爸,时修,过来吃饭吧。”
白思弦解下围裙,对他们道。
白丰茂起身,殷时修搀扶了一下。
“哦,对了,殷老头怎么说?你大哥那边,同不同意?”
“外公都把话说的那么严重了,爸妈应该会让殷时青一家走这一趟。”
“我为什么让他走这一趟,你心里可有数?”
白丰茂声音微沉,余光瞥了他一眼。
殷时修接住他投来的视线,点头,
“外公用心良苦,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