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修,你可真是好大的野心啊!”
殷时修眉头一扬,身体往后一靠,眉眼间出现一抹匪夷神色,
“施叔何出此言啊?您老不会觉得……盛德集团旗下的三大服装工厂和十二个服装品牌含金量有多高吧?”
“噗……”
一道轻哂从陈澜嘴里溢出。
施远成这脸已经僵到不能再僵的地步了。
陈澜这边笑完立刻捂住嘴,低头装作没事人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办公。
殷时修依旧是微微笑着,话语温和,可字字讽刺,
“我野心大不假,但要说并购盛德集团的服装工厂和服装品牌也能算是野心大……施叔,您太小看我了。”
“呵呵,我怎么敢小看你!”
施远成此时拳头都攥紧了。
其实殷时修说的不假,施远成,施盛德这一家子都太小看了殷时修。
真正不敢看轻殷时修的,其实正是殷时青。
施盛德笑讽殷时青用了这么多年都没能弄死殷时修。
殊不知殷时青那句话说的实在是正解——“当你气急败坏的做出些什么事情的时候,便是着了殷时修的道。”
你当殷时修是曾家人帮助才能得手收购盛德,不知他早已把施盛德这个集团董事长的脾性摸得透透。
没有一炮打响这场收购战,而是迂回婉转的阴着来。
让施盛德气急败坏的同时又没有对策。
拉低盛德集团的股票,让所有和盛德集团有合作的企业不自觉的打起退堂鼓。
撤资的撤资,拖约的拖约,有的甚至不惜毁约也要放弃合作。
这当中,殷时修在其中有没有扮演角色,不言而喻。
终是逼得脾气暴躁,性情难定的施盛德动用了私人资产。
“三十亿”的集团运作资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尤其是当“三十亿”为施盛德挽回了些许颜面后,施盛德便有了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自觉盛德集团的非法勾当不为人知,却不知,早在之前,盛德集团涉黑的事情就已经被白思东无意察觉。
“三十亿”的集团运作资金投下来后,殷时修没有给施盛德任何收拾场面的余地。
直接和白思东联手,利用舆论压力,将被推至风口浪尖的盛德集团进行从里到外的彻查!
动作之快,之利落,让人几乎一眼便察觉出其中引蛇出洞的猫腻。
偏偏……
最让施远成一家感到无力的是——
殷时修一个声东击西,一个激将,一个引蛇出洞,这一串连环计设的巧妙,却并非陷害。
确凿的证据,铁打铁的犯罪记录,让施盛德连反驳隐瞒的余地都没有。
施盛德依旧被拘留在看守所里,面对所有的犯罪指证,他选择沉默。
一切都在交由律师处理。
以施远成的地位,想要保施盛德出来,并没有那么难。
但问题是,他们的对手不是一般人,而是与之相比,权势只大不小的殷家四少爷。
殷家……老四……
从商不从政。
却不知,这样一个看起来并没有太大危险的商人,亮出那尖利獠牙,竟会直接咬断人的脖子。
“好,给你!”
施远成要他的儿子平安,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施叔叔果然是个爽快人。回头,我会让律师将转让合同带到派出所让施盛德签字。”
“是不是签完字,就可以想办法保盛德出来了?”
殷时修眉头又是一扬,脸上再次露出匪夷的表情。
施远成看到殷时修这个表情,心里实在是不禁打起了哆嗦……
“施叔,你好像搞错了点什么吧?”
“……”
施远成就知自己心下的不安不会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