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姑娘心一怔,这住宅区相当大,姓殷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但偏偏,她倒的确是认识一户姓殷的人家。
只是……那可是大人物的家……
“老人家,您女婿姓殷?名字记得嘛?”
“他叫殷博文啊!”
老妇人几乎是脱口而出!紧接着的便是厉声厉色的说了句,
“他对我闺女不好啊!”
“……”
年轻姑娘心下一惊,老妇人既是说出了殷博文这个名字,那就错不了。
还真是那个大人物的家,只是年轻姑娘家的别墅与殷家的别墅可以说是比邻而居,她却没见过殷家有这样一位妇人。
再加上这精神不好的老妇人逮着她便像是告状般的语气说殷家政委儿子的不好……
年轻姑娘也只能是干干的笑笑,忙道,
“老人家,那我送您回家吧。”
“啊?哦!好好!谢谢啊!回头我让我闺女送你个首饰!都是老贵的东西咧!”
年轻姑娘依旧只是笑笑。
看老人家身上穿的,也知老妇人的女儿的确是个很孝顺的人。
年轻姑娘对上半年殷家爆出来的那些事情并不了解,等到送老妇人到了殷时青家的别墅门外,摁了门铃说是殷博文的丈母娘……
屋内的佣人是一头雾水,回头望向客厅里百无聊赖翘着二郎腿的殷博文,问了句,
“少爷,一年轻小姑娘说把您丈母娘送回来了……”
“我丈母娘?呵,哪家的骗子,这攀亲戚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哪来的丈母娘?随便打发掉!”
“是,少爷。”
佣人应了声,便通过电话和年轻小姑娘说,
“我们家没有这个人,不好意思,您找错人家了。”
年轻姑娘愣了下,谁知,原本被年轻姑娘搀着的老妇人蓦地拔高了嗓音冲着摄像头喊了声,
“我来看我外孙儿凡凡!”
这一声实在太过尖利,那高翘着腿的不想管事的殷博文就是躺在沙发上也听得一清二楚。
这声音……
殷博文眉头连忙蹙起,难道是……
不好的预感升起,他忙走到玄关处,看到门口挂着的屏幕里出现的正是苏季芳的脸,顿时五官拧在了一起。
这老太婆怎么会来?
这老太婆穿的什么玩意儿?大热天的穿棉袄,疯了吧?
不对……
他是听说这老太婆自郭彤服刑后便疯了,而后一直住在北京偏郊的一家精神病院里。
那精神病院还挺高档,就这么个疯癫的老太婆还有保镖保护着。
谁派的保镖,殷博文自然也心知肚明,心下只觉得殷时修那小叔子实在是闲的可以。
今天这是怎么了?
殷时修都死了,没人管这老太婆了?怎么就从精神病院里出来了?
最要命的是,这会儿竟是跑到他家门口,旁边这小姑娘是谁?
殷博文这一瞬间脑中思绪万千,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否认掉,不见会比较好,正要开口……
“谁啊?”
那边殷时青听到楼下的动静后正从楼上下来。
这段时间殷时青一直忙于阶级斗争,为的就是刚空出来的那个好位置。
如今殷时青也是五十好几了,原本想着大概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就已经到了人生巅峰,却不曾想到中央纪检委打死了一只大老虎,就在他犹豫的当口,出现了个继续上爬的机会。
在殷时青看来,这就是时来运转,连老天爷都在冥冥之中帮衬着他。
他原本就是个没有机会都要想尽办法创造出机会的人,如今机会摆在眼前,他便更是不可能放过。
之前为有人在中央给自己使绊子找过殷老头子一次,之后便又回了中南海,昨天才回北京,也就今天休息一日,明日便又是接踵而来的繁忙行程。
殷博文见父亲从楼上下来,遇上这样为难的事情,殷博文自然是赶紧向父亲说明。
殷时青也是眉头拢着,心中升起和方才殷博文一样的诸多疑惑。
“问一下那年轻姑娘是谁?”
殷时青到底是比殷博文要精明的多。
佣人忙道,“这年轻姑娘就是对面别墅家的千金,说是在住宅区里看到这老妇人乱晃,就上前探询着问了一下,说是博文少爷的丈母娘,这才把她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