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点,也已经得到了首都公安局的回应。”
他不紧不慢的说着。
“啊!是嘛?诶呀,容叔的脑子啊,真是生锈了……”
殷时修没有给场上任何人质疑的机会,容司赶忙拍拍自己的头,解释道,
“可能是容叔看到初始发布出来的新闻就已经心痛不已,后续倒是并未怎么在意……”
苏小萌心下冷冷笑着。
看来这容司也不是个多高明的人。
这周围听着的,看着的都是些什么人?
容司这是在这一双双精明的眼睛跟头卖弄他那点不入眼的演技?
不怎么在意后续?
当初殷氏集团因为殷时修的死讯以及被爆出来可能做了违法勾当而陷入危机,一直趁火打劫的可不就容氏?
想把自己摘干净就这么容易?
宾客当中此时心下不乏和苏小萌相同想法的人……
容司这老狐狸的尾巴已经悄悄然露了出来,实在是狡猾的让人觉得心寒呢。
殷时修神色依旧平静,浅吸口气,
“不过,既然容叔说到这点了,那么今天见着容叔和阿靖,时修倒真是有一个问题很好奇。”
殷时修眉头轻轻皱着,仿佛心下的疑惑真的让他很是困惑似得……
“这个疑惑真的是困扰了时修很长时间,若不是因为重伤未愈,时修早就去府上拜访了。”
容靖现在脑子还乱的“嗡嗡”作响,恨不得拿胶布把殷时修的嘴巴给封上,他一说话,他心就往下沉。
“哦?”
容司心下虽也不安,可还是硬着头皮接下殷时修的话。
“天津港事件发生当晚,施盛德以我丈人性命要挟,让我签下一份殷氏集团股份所有权转让书。”
殷时修声音蓦地一沉,语气再无之前的玩笑和客套。
容靖心猛地一提。
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忘,哪怕他早已经有先见之明的毁掉了那份股权转让书,可当时殷氏集团股东大会的召开是在诸多媒体面前进行的……
提到那份股权转让书,只怕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有印象。
容司也愣了。
“我当时只当是施盛德想要趁火打劫,可我心下想着,当时的施盛德是个越狱逃犯,所有罪名都已经坐实,就算他手上有殷氏集团的股权,他也没有办法拥有殷氏。”
“也许是有别的人私下和施盛德勾结,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打劫我殷时修。”
“想来想去,我也没想出谁能有这个胆子,和越狱的死刑逃犯相勾结!”
“……”
“结果……施盛德命丧当晚,后来站出来在殷氏股东大会上与我太太苏小萌针锋相对,想要夺取殷氏集团决策权的……竟是容靖容少爷,容氏集团的现任执行总裁。”
殷时修掷地有声。
锐利的鹰眸落在容靖身上,
“阿靖,你可否向时修哥好好的解释一下……”
容靖咽了下口水,这该怎么解释?
”当日殷氏集团股东大会上,容少爷是怎么和我太太说的?“
……
“殷时修先生和容某一直以来都以好兄弟相称,两家也是名门至交,时修哥把殷氏股权转让给我的时候,我也很震惊……”
“我这还没来得及找他询问,却得知了他的死讯。这让我震惊不已。”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把殷氏股权转让给我,而不是他的妻子。”
“殷氏和容氏近两年其实在很多项目上都是竞争对手,关于国内第一的龙头企业之位也一直存在争议。”
“我也没想到,最后时修哥会把他临死前的最后信任都给了我。”
“我不知道您和您死去的丈夫间发生了什么,但殷氏集团百分之七十二的股权转让书在我手上,你丈夫白纸黑字签的名。”
一旁,苏小萌学着当日容靖在股东大会上,当着众股东和到场的媒体掷地有声的语气。
倒非字句不差,但也大抵是这么个意思。
“我把最后的信任给了你……”
殷时修喃喃着,眸光蓦地锋利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我把最后的信任给了你容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