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你不是我,你不着急……你能放心,我不能放心,靖儿已经在里头待了五天,我是用尽办法也见不着他的面……”
“靖儿他妈也整天在我跟前哭闹,眼下也是好几日没有吃饭……”
容司说着,一张老脸全是愁容和担忧。
殷时青这两道眉拧在一块儿都能打成一个结了。
抬手揉了揉眉心,
“你派过去的人嘴牢么?”
“应该是牢靠的……”
“应该……这种时候您还说应该!您连这个都保证不了!你就让人行动?!”
殷时青这么一想,火就蹿了上来,冲这容司就是一阵吼,
“见机行动,是要你找到机会再行动!你这么一着急……不是在火上浇油嘛!”
“所以,所以……我这不是在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来告诉你了么?”
容司忙道。
话语都有些哆嗦。
殷时青闭了下眼,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
重重的叹了口气,
“实在不行,就把那几个人做掉,万一对方指出幕后的人是你,容老爷子,就是我殷时青有再大的能耐,也保不住你们容家的人。”
“……”
容司神情一变,
“殷时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然容老先生,您告诉我,我能怎么办?人被抓了!被抓了个人赃俱获,被抓了个现行!”
“这说明什么?说明殷时修他们是早就下了个套在那里等着你!”
“您倒好,直接往里头钻,是您自个儿把自个儿的儿子送到他们手里的!”
容司又是深深的吸了口气,
“容叔算是听明白你这话里头的意思了……你是想过河拆桥啊……”
“我过什么河,拆什么桥了?!”
殷时青被容司这反口一问,问的人都懵了,
“我倒是想和您一块儿过河,但问题是,咱两现在一个人都没过,您就已经把桥给拆了!”
“时青,这个事儿你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哪,靖儿一直都很敬仰您,一直——”
“容老爷子,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保证那几个人能够完全闭嘴,不会把你供出来,不然……”
殷时青从容司身边走过,淡漠道,
“你们容家……就听天由命吧。我殷时青没那么大的能耐。”
“……”
容司的老身形彻底的僵住。
“殷时青,你这么做,你会后悔的。”
“容老爷子,是您自个儿把后路给断了的!”
“这是意外,他们也没料到会被抓个现行,他殷时修就是再怎么神机妙算,也不该算出来我们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动手啊!”
“容老爷子,你的问题要是这个的话,那请你自个儿去问问殷时修。”
殷时青摆摆手,只觉得这一早上就听到这么晦气的消息,心情瞬间沉到谷底。
容司看着殷时青这样子,只觉得殷时青是想和他划清界限……
“这年头,人都是要为自己做打算的……容叔算是看明白了。”
“……”
“若不是容叔告诉你,你的身世,你恐怕至今都还在认贼作父,殷时青,这人要懂得报恩!”
容司说着,脚一跺,转身就往门外走。
“容叔慢走,不送。”
“……”
一句话,容司算是听明白殷时青此时的立场了。
好一个……慢走不送!
容司离开了殷时青家。
整个客厅的氛围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