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时青的眼神犀利不已,
“你们若是拿不出铁证,到时,你这公安局局长的乌纱帽戴不戴的正……怕是得受人质疑了。”
“殷政委言重了,我只是请您回去配合调查,并不是要定您的罪。”
白思东忙道。
殷时青深吸口气,侧目看向苏小萌,
“这就是你说要砍断我脑袋的锄头?苏小萌,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从头到尾,都是殷政委在小看我,而苏小萌不敢小看殷政委半分。”
“是,我是小看了你,殷家家谱和象牙杖给我造假,你演技满分,我认。”
“殷时青,到了今天,你还会因为曾经撕碎过所谓的殷家家谱,折断了象牙杖而感到得意,你这心胸是真的够狭隘,你的眼光也是短浅到没谁了。”
苏小萌扬起眉,目光冰冷,
“我说过,殷家族谱能撕碎,象牙杖你想折总有办法能折断,可殷家人的家风气节,殷家历代长辈积累下来的功业,名望,声誉,你毁不掉。”
“好一个家风气节,好一个功业,名望,声誉毁不掉……”
殷时青跟着白思东往外走,一边说着一边“哈哈”大笑着。
施海燕一时间是六神无主了,眼神游离茫然。
就这么看着殷时青被白思东带走……
她仿佛看到了当时施盛德被带走时的场景,又想象着武荣被带走,容家大少爷容靖被带走时的情景……
施海燕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这,这是……
“殷时青都走了,您还要待在这待着么?”
殷时修看着施海燕的背影,冷冷的问。
施海燕闻声后连头都没有回,迈着步子就跑了出去。
她知道,她真的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不能就这么懵了,她得想办法,她真的要想办法!
白思东领着殷时青往外走,白丰茂就坐在一张椅子上,微微侧目,老态目光带着不屑。
“爸,我带人回局里了,结束的早我就过来接您,如果晚的话就只能拜托小萌了。”
白丰茂微微抬头看向自己的小儿子,
“思东,你谨记为父的话。”
“您说。”
“官大,权大,权大责任大。”
“……是。”
“去忙吧。”
白丰茂轻轻拍了拍白思东的手臂,慈祥叮嘱。
白思东点头,而后又朝着外头的长辈们微微伏腰,
“不好意思打扰到大家,小侄先走一步。”
这白思东带着殷时青走了,人一走,厅内厅外的总算是有了点热闹的气氛。
都是明事理的人,并没有揪着殷时青的问题不放,也没有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殷家的家事。
外厅的三桌,白老主持着,各类话题畅谈,政治经济,甚至是商业娱乐等等。
白老在场,又少不得联系着方才白思东走的这一趟,只叹白老教子有方,膝下儿女正直又有本事。
夸完白思东,夸白家的大儿子在国家新能源汽车领域做得是有声有色,这两年可以说是势头正盛!
夸完大儿子又夸二儿子,夸完二儿子又夸小女儿。
最后又落到苏小萌身上。
内厅的三桌呢,家里人居多,被殷时青这么一闹,氛围多少有些沉重的透不过气来。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口,问了二老关于家谱和象牙杖的事情。
殷家二老这才解释道,
“前两日,小萌把家谱和象牙杖交给我的时候,我也是惊讶不已,这才知道,小丫头擅作主张弄了假的忽悠殷时青,连我们都瞒着呢……”
殷绍辉说着,叹了口气。
这事,苏小萌做的不差,但殷绍辉今天颜面扫地,心里头多少有些不痛快。
苏小萌一听殷绍辉这语气,多少也就明白了。
没吭声。
本也不打算借着这事来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