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蘩带她回了自己的房子,在t市城东荷花苑租的房,这院名险些没改成红花院。
名字俗气,房子也很老旧。
一室一厅一卫,月房租一千五。
不开黑车,都养不活自己。
陆时生进了她的房间,蓦地蹙眉,抿唇摸索了个地方坐下,好像是她的床,手指在床被上摩挲着,感受她的温度,摸着摸着指尖勾到一个滑棉的东西。
许蘩开了大厅的灯,走到房间看见他手中那条白色三角裤,立即叫住:“不准动。”
陆时生还真没动。
她一把抓过自己的内裤,塞进柜子里,语气不爽:“能不能别碰我的东西。”
陆时生嗯了一声,也不多话。
“你住的地方,不大。”
“一室一厅,能大到哪里。”有地方住就不错了,她不挑剔。
“你要不要住我那里?我那里……”
许蘩没让他把话说完,赶紧打住,“别,我有地方住,你的好意我领了。”
“许蘩,这些年我事出有因才消失这么久,我看不见东西,当时受伤躺在床上,心情很糟糕,一时走不出来,也不想让你看见我当时的样子。”
许蘩双手环在一起,眼睛瞥向角落的一只蜘蛛,它正结着稠密的网丝,不怕死的东西。
陆时生说了一些事情,关于这些年怎么熬过来,当时连公司他都不想要了,后来是老秦一直帮他打理,加上心理医生全程辅导,黑暗的日子才慢慢散去。
她能明白他那日子生不如死,可谁来明白她那段生活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次次被抛弃,连简单的一句告别都没有。
陆时生仿佛能读懂她的心思,缓声说:“我没有抛弃你,当时我在病床上,听到你想走的消息,我恨不得连夜赶飞机回来,可我什么也看不见,甚至连医院大门都走不出去。即使走出去,你看到我那个样子,想必也会吓住。许蘩,我话不多,喜欢一个人就会想放设法把她保护起来,有些过错,是我造成的,我认我道歉,可我绝对不会跟你分手,我回来是为了找你,再也没有别的事情比你更为重要。”
许蘩吐出口气,眼角泛起红色的痕迹,悠悠道:“你现在找到了,可以走了吧。你也知道了,我过得很好,生活美满,无忧无虑,即使没有你,我也过得非常好。所以陆时生,我们之间就这样吧,这段感情该终结了。”
陆时生冷笑一声,站起身透过声源,一把拽住她的手,居高临下道:“我就该猜到你会说这话。”
脑中警钟长鸣,许蘩愣怔住,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拽进,拉入怀里。
陆时生笑的异常森冷,撕破这张伪装的面孔,彻底暴露出潜在的野性,捏住她的腰扛在肩上,往床边去,“你以为,我会放你走?许蘩,我说过,你是我的,这辈子都该是我的人。”
他一把将她丢在床上,许蘩头脑发昏,还没能反应过来,对方就压下身来,身体一沉,男人凑到她耳畔冷冷的说:“我告诉你,即便我瞎了,你也跑不掉。”
“陆时生,你别乱来,你疯了是不是?”
“自从我看不见你那刻,我已经疯了,我疯了似想拥有你。”
许蘩出乎意料的瞪大眼睛,下巴被人捏的生疼,对方的唇紧迫的压下来,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衣服被他不留情的扯开。
她穿的衬衫,质量不行,被他轻轻一扯,纽扣蹦了一地。
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许蘩咬紧牙,眼睛死死的瞪着他,“你敢碰我,我他妈废了你。”
刘海遮住他的眼睛,看不见任何情绪,手指不容反抗地拽去她的底.裤,额头青筋绷紧,嘴角噙着冷笑,“我等你,把我弄死。”
“陆时生,你这个变态!妈的,好……好疼!”
冷寂的空间。
窗幔被夜风勾起,簌簌的鼓动。
夜晚的蝈蝈出来找存在感,月白濯在他汗湿的黑发,俊美的轮廓勾勒出蓄势待发的毅力。
他是天生的主导者。
懂得索取的重要性。
许蘩如同浑身泡在热水缸里,每个毛孔倏地被打开,睫毛上的汗珠低落在耳侧,身体每一处被填的慢慢的,柔弱的身体禁锢在坚硬如铁的胸口。
卧室里萦绕着男人粗重的喘声。
男人重重的一击,使她瞬间溃不成军,张着小嘴急促的喘了口气。
身体再次被压下,汗水越来越多,已然分辨不出是谁人。
男人自黑夜中摸索她的脸,滑过她的唇,低头狠狠吻住。
许蘩眯起眼睛,看着他模糊的轮廓,绷紧的血管,压抑低沉的嗓音,无限次的攻击她的柔软。
许蘩蜷起脚趾,腹部.紧绷,感觉有一道光正穿破沼泽,掀起无数碎石。
自他胸口溅落的汗水像火苗燃起簇簇快意。
空调不好,空间还很窄小,床摩擦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彼此大汗淋漓。
这夜依是安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