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柯愣了愣笑了,对喂她水果的小陈摆了摆手。后来挂掉电话,小陈问她为什么不吃,沈念柯说:“嘴巴里太甜了,怕长蛀牙。”
隔天刚下飞机,勤姐盯着手机上微博热搜发愁。沈念柯昨晚才刚刚说陈敬那个女朋友没再作妖,今天她就制造了一个惊喜。凌晨三点的时候,这个女人发了一条微博,晒出了自己跟陈敬的结婚证,配文说:“总算跟心爱的他修成正果,愿每一个勇敢追求真爱的姑娘早日收获爱情的果实。”
有人看不惯她,开始对她冷嘲热讽。
-又来了又来了,脑残的真爱至上言论,当第三者还有理了?你妈没教过你不能当小三吗?
一般人会对对自己不利的评论置之不理,但是她却回复了。
-关你j\b事?你妈没教过你不要多管闲事?你是沈莲花养的狗吧?她怎么也不把你拴好?哦对,她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当然管不住一只畜生了。
-嘴可真臭,相由心生,怪不得您是这副尊容。
-比不过你噢,你长这么丑都好意思拿自拍当头像啊?真是不要b脸。
-傻逼,这是网络图片,老娘美得一批。
-牛逼谁不会吹,我还年薪百万呢。
-你bb什么,你不是考研党?
-考研党吃你家大米了?我都要考研了还要跟你说这些j\b事。
-不知道你在脑补什么,我只是说你还没有工作,牛逼吹太大了而已。
-[嘻嘻]你妈死了?
她过了嘴瘾,后来却心虚删除、怕被人拿到把柄,但是有人手快截了图,她跟网友的骂战就被送上了热搜。沈念柯是被动出镜,但由于名气比她大,受到的牵连就多。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买了水军,在众多骂余茶的言论中,也有些画风奇特的声音,比如有人说——“沈莲花”这个称呼挺别致啊,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瓜?另一人回应——说不准哦,到现在人家都没正面回应过,她的粉丝却自动为她咬人,可见平时是装成了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玩意,一个巴掌拍不响,陈敬会劈腿,沈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勤姐直皱眉头,这年头善良被动是不是就要被人这样猜测?她都不忍心把这些言论拿到沈念柯眼前去,但是沈念柯还是看到了。怎么可能看不到,她一开机连网,不知道什么app推送的广告跳了出来,就是这个热搜。
安静地看完,沈念柯侧头对勤姐说:“早知道就上山拜个佛再回来了。”
“那种人佛都要皱眉头吧,”勤姐叹气,“人红是非多,我们清者自清。不过这次你不出面,恐怕没那么好解决。公司刚给我发消息了,让我们现在就回公司,一会讨论对策。”
她刚换新公司就出这事,不知道新老板是什么风格,沈念柯心里顿时就有点忐忑。
第二十章
深川的老总姓邵, 叫邵骆之,沈念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听勤姐说, 此人年纪轻轻就爬到这个位置、不太好惹。半小时后, 她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邵骆之的秘书linda说他还在开会, 于是她便跟勤姐坐在沙发上等。
过了不久,邵骆之推门进来。他没分给沙发上的人半分注意,径直走到大班桌旁开始打电话。沈念柯跟勤姐被他的脸色震慑,气都不敢出地听他旁若无人地吩咐:“不要压, 谁给你们下的命令说要压下去消息?有人花钱送我们的艺人上热搜, 我们只要坐享其成, 零付出、高回报, 何乐不为?”
沈念柯看了勤姐一眼, 明白她此时跟自己一定是同样的心情。不管这位邵总这通电话是打给谁的、他口中的消息是否跟沈念柯有关,他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他打算放任不管。
邵骆之挂掉电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刚发现沙发上有人,他一副惊讶的语气, “你们过来了?linda没跟我说。”
“刚来, ”勤姐挤出一丝笑,“邵总,网上念柯的事您看……?”
“不要紧,问题不是出在她身上。”邵骆之一笑, 按下桌上内线为自己叫了杯茶。
勤姐问他:“公司想怎么解决这次的事情?”
他讲话一点也没客气,“刚刚的电话内容,我以为你们都听清楚了?”
勤姐皱了下眉头,“可是,网上那些流言蜚语对念柯的形象影响非常大,邵总您也说了错不在她,公司在这个时候不能放手不管啊。”
“昨晚的事错不在她,但不代表她没错。”
沈念柯站了起来,“那邵总觉得我有什么错?我洗耳恭听。”
“本来我不想说,但你一定要听,那我说说也无妨,”他要的茶送到了,邵骆之坐在大班桌后,抿了口茶道,“一、挑男人的眼光太差。二、不知道怎么对付小三所以一直在回避。这两点,我有哪点说错了吗?”
他说得一点没错,沈念柯哑口无言。
“不过,有一件事你做对了。”
“什么?”沈念柯不是很想知道,只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邵骆之盯着手机来电闪烁的那个名字,笑而不语。他等电话自动挂断,对沈念柯二人说:“没什么。你们先回去吧,公司要怎么做,今晚十二点之前会有个定论,回家等吧。”
她们走后,电话又响了,邵骆之接起电话,慢悠悠问了一句,“喂,你是谁啊?”
“我是你爸爸。”那头的人说。
“你的姓氏可跟爸爸没半点关系,”邵骆之伸了个懒腰,“沈念柯刚被我数落一顿走了,你时间掐得挺准啊?”
“你说她什么了?”那头语气一冷。
“也没说什么,你打电话过来应该不是要找我喝酒吧?”邵骆之眯了眯眼睛。
“你说话一定要山路十八弯?我是为了念柯的事情找你,你别拿你那套歪理来搪塞我,这次的事情要是没办法好好解决,我会让她跟深川解约,世上待遇好的公司多的是,不是非深川不可。”
“哟,”邵骆之阴阳怪气地说,“你让她解约她就解约?你算她什么人?”
“你很快就能知道我是她什么人。”
那边把电话挂了,邵骆之好笑地盯着电话,过了会摇摇头,“剃头担子一头热,真惨啊兄弟。”
很惨的兄弟紧接着就给沈念柯打电话。
沈念柯在保姆车上情绪低落了有两分钟,很快就把邵骆之的话抛掷脑后,她跟他又不熟,他爱说什么说什么,她一点不在乎,所以她接到孙树瑾电话的时候已经没什么不快的情绪,又温柔又轻声地说了一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