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铭道:“我的肯定得被做成酒碗,你嘛,好容易抓到个女的,做酒碗多浪费。”
贺婷玉咬牙道:“他敢?不看我是从哪里出来的,到时候我让他做不成男人。你也别美,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男的,专门好那口儿的?”
陆越铭笑道:“我要是抓了你的将官,那我就先咔嚓了,这样虽然用不长,但起码用的放心。”
贺婷玉道:“别说,这天儿这么冷,倒未必用不长。”
这两人越扯越邪乎,角落里的叶红听得是面红耳赤,想方设法的把耳朵堵上,又推了武晋一下,示意他让两人住嘴。
武晋其实听着心里也觉得有趣,但还是对那两人道:“行了,你俩满脑壳脏东西,还做什么酒碗,直接耳朵割了拿去领功,尸体丢草原上喂狼吧。”
贺婷玉奇道:“什么?割耳朵?”
陆越铭道:“听说有那种办法,把耳朵一割就可以了,算军功的。”
贺婷玉问道:“那怎么看是哪来的耳朵?不是找个女人的也算么?”
陆越铭道:“所以就有杀良冒功这么一说呗。”
贺婷玉道:“为啥不割脑袋?那样起码老人孩子,还有女人的就没法糊弄过去了。”
陆越铭道:“脑袋占地方,还容易烂么。”
贺婷玉想了想,突然坏笑道:“对了,那就割男人的那玩意儿呗?至少女人小孩的是没法充数了。”
陆越铭猥琐的笑道:“这是个办法。”
贺婷玉又推了一下武晋,道:“师兄啊,你说这样好不好?”
武晋冷冷道:“可是有那为了争军功,出现械斗的。到时一群打男人为了一个那东西打起来…”
贺婷玉噗嗤一下乐了,边笑边道:“那太有意思了,一群男人……为了一个……”
陆越铭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然后一个人被众人逼到墙角,他大喊一声:‘我得不着的,你们也别想得着。’说罢他张开嘴,一手拿着那玩意儿……啊呜。”
贺婷玉噗的一声喷了,另一旁武晋也忍耐不住,两人爬起身,按着陆越铭就是一顿锤打。无意间,武晋和陆越铭的关系也有改善了。
另一边叶红实在无法忍受,低声道:“我要小解,你们别跟着。”说罢起身走出帐外,其他几人也感觉到自己做的有些过分,都没了声音。
武晋叹了口气,心想外面很冷,叶红老在外面带着也不是个事儿,哪想就在这时,突然听见叶红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这叫声已经不似人发出来的,那是极端的恐惧下才会出现的声音。
武晋顿时如电一般的起身,冲了出去,陆越铭也跟着,他刚走到帐篷口,就听见叮当一声,然后是一个不知什么动物的叫声,还有扑腾声音。他走出帐外,只见叶红瘫在地上,另一边武晋已经站在她身前,而武晋的对面,则站着一个“人”影。
在月光下,隐约可以看清楚,对面站着的那个,五短身材,但是异常健壮,没有穿衣服,而且通体全是长毛,那东西也瞪着武晋,片刻后转身跑开,只见它健步如飞,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
而那个蒙古老者也跑了出来,大怒着,嘴里骂着什么,一副几乎要和武晋拼命的样子,陆越铭忙上去打圆场,说着这可能是误会,这东西吓到了朋友的妻子,朋友一时心急,同时手舞足蹈的想办法帮助对方理解,两人互用对方听不懂的话说了半天,终于蒙古老者平稳了下来,而贺婷玉则跑去武晋那里安抚了一阵儿,终于两方都暂时冷静了下来。那老人捡起地上的一个东西,叹了口气,走回帐篷里。
武晋则道:“那个东西,是那个东西身上掉下来的。”他手一指远处,陆越铭与贺婷玉两人也知道他说的各是哪个东西了。
几人也回到了蒙古包里,那老人点起一盏油灯,气呼呼的坐着,手里拿着那个捡起来的东西,似乎是一个银挂饰,而其他人也没法跟那老人说话,唯一懂蒙古语的叶红此时正趴在武晋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根本没办法帮人翻译。
陆越铭仔细想了想,他没事爱看些志怪书籍,记得其中有记载说,蒙古草原上有一种无衣毛人,似乎叫做阿马思,或许就是今天见到的那个吧,那蒙古老人嘴里说的那些话,经常有一个词发音类似于“安达”,他知道那是蒙古语兄弟的意思,莫非那个阿马思毛人是他养的?是他兄弟送给他的信物?
就这样僵了好久,武晋才终于把叶红劝住,托她帮忙跟那蒙古老者沟通,叶红也换过来,楚楚可怜的向那老者说了几句蒙古语,同时又指了指其他几人,那老者看那小姑娘被吓得这么可怜,神态也有缓和,叹了一口气,柔声的会了几句。
然后叶红转过头,对几个人道:“他说……那个怪物……是他的兄弟。”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