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所谓的观音会,已经只有两天了,这天陆越铭突然被沈小姐叫了过去,一见面,沈小姐便对他道:“今天给自己找点口福,去吃一顿好的,你也放开肚子了,别每次吃的比我都少。”
陆越铭一时间有些不明白,心想这么紧要关头去吃大宴,莫不是就要去赴死了?他想了想,问道:“定然听从吩咐,但也想知道的稍微多一点。”
沈小姐笑道:“跟那个韦长松去吃顿饭。”
陆越铭问道:“韦长松……那个开不足道堂的?”
沈小姐道:“正是。”
陆越铭想了想,道:“这吃饭前……有什么交代的么?”
沈小姐道:“没什么交代的,其实我跟他早有联系,他这人虽然心里恨朝廷,但毕竟是个商人,商人重利。此时他在北平也有了大家业,如果贸然与燕王作对,对他没有好处,所以他是个可以争的人。”
陆越铭想了想,还是低声道:“不过他这人……说实话,我听说这次给那戴师古下药的人,其中就有他。”
沈小姐好像早就知道的样子,问道:“那又如何?”
陆越铭道:“其实这种事他们已经做过几次了,肆意抹黑,以及威胁戴师古那样的人,以前是小角色也就罢了,如今这么有名望的人也要动手,这个本来对他就没好处。所以我怀疑,他根本还是想反朝廷,而不是只在乎获利。”
沈小姐道:“其实我能感觉到,他并不怎么在意杀父之仇,他所在意的,还是他的生意。目前朝廷重农轻商,所以他自然不会受到待见,你看看我,为了出头,多少此为朝廷把脑袋别在腰上,才得到如今朝廷的偏爱?所以他这种人还是为了利,前两****就劝过他,他似乎也愿意跟我们合作了。”
陆越铭问道:“这个合作,到底是怎么合作?”
沈小姐道:“他协助我们把人偷偷安插到里面,监视整个交接紫玉观音的事情,最后一举擒获。”
陆越铭又问:“那他知不知道那些要与苍狼道争夺观音的人到底是谁?”
沈小姐道:“好像不太清楚,等席间我问一问吧。”
陆越铭道:“也罢,就这样吧,对了,那个不足道楼是不是地下还有一个大的地道?”
沈小姐道:“他说就有一个小地道,还没挖透。他曾经请人挖过,但是最终让云霞寺给人抢去了。”
陆越铭点头道:“那宴席间,我说话到底应该如何注意呢?”
沈小姐笑道:“就那样,说话主要聊聊家常,不要牵涉太多别的,亲热一点就好。”
当晚在登天楼的一个雅间,两群人会上了面,沈小姐这边除了带陆越铭,谭学礼等自己的亲信,连姚少勇也叫到了身边。而另一边,那韦长松则只带了一个人,是一个粗壮的黑脸大汉,一看就是个好勇斗狠的老无赖一类的人。
然而韦长松却生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实在与这个黑脸大汉不相配。几人先是互相通了气,陆越铭对韦长松这一伙人并没有好感,但是他也懂得做出一副和善的样子来,然而对面那个黑脸大汉,好像完全做不到,他冷冷的看着自己,一副很不屑的样子,陆越铭也懒得搭理他。
几人打了招呼,开始坐下来,沈小姐开始与他只聊这饭菜的事情,聊了一会儿,韦长松突然对陆越铭道:“我听说陆大侠,当初是在海边落难,对于儿时之事,一概不记了?”
陆越铭忙道:“是的,惭愧惭愧,连自己身世亦无法得知,实在是枉为人了。”他何尝不记得以前那些事情,只是已经习惯了在人前掩饰,唯有在贺婷玉面前,他才敢畅谈当年在城隍岛的精力,互相感叹世间的无情,当然更早的经历,即使是对贺婷玉,他也不愿意谈。当然贺婷玉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对于这个,他感觉到十分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