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马和突然道:“我说几位,事情还有得救。”
几人忙问如何,马和道:“他们要跑到北元,最近的路,就是往那里。”说着一指北方,又道:“那里的长城守军不多,主要是防止一些商贩私自经商。他完全可以骗开关口,逃往北元,但是必经之路,就是远处那座永安桥。”永安桥是那里的一坐木桥,十分之大,可以容许大军通过。
陆越铭道:“那好,我们再来一次迂回。”
沈小姐道:“不错,只有如此了……不对,钱姑娘呢?”
这几人一看,果然钱无意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这几人也一时顾不得找她,只是先骑马向那座永安桥跑了过去。
另一边,古烈等人到是没有被绑着,因为他们以毁掉那几张纸为要挟,换来让他们不绑自己,但是周围有许多兵卒看着,他们也不敢乱动。那五人之中的封如水对古烈道:“我说,你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看这里面的兵卒都是蒙古降兵,也放心说话了。
古烈道:“静观其变吧。”
元昆道:“你莫不是要降了北元?”
古烈忙道:“这个时候了,我们必须一心,你就不要这样乱想了。”
曲九娘也道:“你是光棍一条,你投哪里都可以,但是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家室都在三员外手上,我告诉你,你可不要乱来。”
其他两人也忍不住七嘴八舌的低声指责古烈,古烈也小声辩解着,就这么说了几句,此时太阳极毒,这些人也口干舌燥,古烈忍不住喊道:“谁给我一点水?”
那旁边蒙古兵一时不懂,古烈比划了一会儿才了解,送来一皮袋水,古烈喝了几口,然后对身后几人道:“你们也喝一点吧?”
那元昆喊道:“能不能再给我们一袋?”
此时正好一个汉人兵也被人叫了过来,他听了这话,道:“就这一袋,爱喝不喝。”
于是元昆对曲九娘道:“九妹,你先给验一验,他有没有下药。”
古烈冷笑一声,把那袋水扔给曲九娘,曲九娘用头上簪子验了一下,喝了一口,然后扔给其他几人,几人也放心喝了,这个曲九娘,刚才埋怨古烈极深,很担心古烈投奔了北元,结果害得她留在太原的丈夫受牵连,所以这些人也信任他。
等到水传到钱无心那里时,已经没有了,钱无心只能很委屈的在那里,忍不住流了两滴眼泪。而元昆突然对曲九娘道:“九妹,你吃的什么?”因为他发现曲九娘好像吃了一个什么药丸。
曲九娘冷笑道:“解药。”话音刚落,那三人突然浑身抽搐,嘴里不断的吐出白沫,翻身栽下马。周围兵丁忙戒备起来,而曲九娘则用蒙古话喊道:“他们暗中背叛将军,我将他们除了。”然后还用汉话喊了一遍。那些兵丁才一时没有动手,而是去禀报阿鲁帖木儿,古烈则回头问曲九娘:“你这是……”
曲九娘笑道:“没什么,你不是要去投奔北元么?我把反对你的人都杀了,我俩好上路。”
古烈道:“想不到啊,刚才明明是你骂我最狠,原来都是装的,你不在乎你在太原的丈夫了?”他们为晋王朱桐办事,自己的家眷都是在太原,如果他们宁死不从,至少家眷无恙。如果他们投奔了北元,那么就未必了。
曲九娘冷笑道:“你感觉我会在乎他么?”
古烈冷笑道:“九妹你居然这么果断,我该不该信任你呢?”
曲九娘道:“我俩共同投奔北元,你掌握着三员外跟元人勾结的把柄,可以让北元连要挟两位王爷,功劳很大,我跟着你沾光,又何必要杀你?难道杀了你,我还能多分点钱么?”
也就在这时,阿鲁帖木儿也骑马走了过来,忙让旁边一个翻译问他们怎么回事,古烈笑道:“将军你不是要奔北元么?我们也要去,将军不知你是否知道,我手里这张纸,可以要挟燕王朱棣乖乖听你们大汗的话,而我还知道很多东西,让晋王朱桐也可以听你们大汗摆布,我们三人一起去,受大汗的赏赐,怎么样?”阿鲁帖木儿听翻译说了一遍,顿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