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铭看着那些衣服,仔细看来,其实这衣服跟纸衣门的很像,通体黑色,遮住头面。如今的手段也是很像,纸衣门的残忍手段,终于逼得他的敌人也完全效仿了他,只是换了面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本来是人在争斗时的必然结果,不足为奇,陆越铭也从来不喜欢主持是非,他只是喜欢静静的看着这仇恨酝酿乃至爆发。
所以他也真的不喜欢穿上这个黑袍,做这种伙计,但李无言不止让他去做,还安排他去杀最重要的目标,让他去刺杀那个旗主孟云。
等到约定的日子,在城中,陆越铭坐在街上的一辆马车里,贺婷玉则在他的旁边,李无言最后对他道:“孟云的住处,周围有很多守卫,武功都不弱,你们不可能一路杀进去,就算可以,也会放跑孟云,所以我们安排了许多兄弟来掩护你,这些人都是用自己的命来成全你们的功劳,希望你俩不要负了他们。”
陆越铭道:“我是不会,不过我想知道,李兄负责什么?”
贺婷玉也冷冷道:“话说,一线谷一战,那时的李兄,身法实在是差了许多。”她也早就看出来了,那时虽然有个李无言,但还是能够看出来,不是一个人。
李无言道:“我负责到后门截住他。”也就在这时,突然听见更夫的一声打更,李无言道:“时辰到了。”说着便一抖缰绳,马车开始缓缓的前行。
随着马车的前行,许多同样黑袍,绘画面具的人开始如同水银泄地一般,涌入这座城的各个角落,按照门上的标记,冲了进去,杀掉那里面的纸衣门的人,正如他们曾经做过的那样。
陆越铭则一脸冷漠的走过这已经暗中弥漫着血雨腥风的城,直到一座大寨前面,这就是孟云的住处。在车走到门前的时候,四周也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许多带着纸面具的人,腰里都别着一把倭刀,这些人把马车团团围住,而更后面,则许多带有绘画面具的人走了过来。
李无言也不答话,抽出腰间环刀,一刀劈开了门闩,三人电一样冲进门,陆越铭与贺婷玉二人顺手把门一关,抵住外面的人,紧接着就是刺耳的喊杀声。
贺婷玉把手中长枪一塞,顶住房门,然后抽出腰间倭刀,走向前方,前面的院子里,站了七个带着纸面具的人,兵器不一,看起来都是高手。
李无言道:“我说过,我守后门,这七人你们自己分配。”
贺婷玉对陆越铭无奈道:“好吧,我三你四。”
说着两人就冲了上去,而李无言则乘机从一旁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