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通打了个佛号,道:“罪过罪过,我们一时被迷了心窍,以后要堕入阿鼻地狱了。”
陆越铭道:“话说也是因此,你们寺得以扩建,你们方丈本来守着门,却进了院子了吧。”
广通只是喊罪过罪过,陆越铭又道:“你们寺院本来门朝东,扩建之后却朝西了,所以门变成了客房,我昨晚就睡在你方丈身上,话说,你们方丈是脸朝上埋得,还是朝下埋得?要是脸朝上,正对这我背,那就有些让人不舒服了。”
广通道:“朝下,实在是对不住施主了。”
陆越铭道:“无妨……那你们的那个疯师兄,是怎么回事呢?”
广通叹了口气,道:“罪过,广缘师兄一心维护方丈,最后被乱棍打得疯癫,我们本来想让他追随方丈……只是……昔日月鲁帖木儿将军曾经因为一些误会,要血洗本寺,多亏广缘师兄一己之力,上前据理力争,晓以大义,终于劝住了月鲁帖木儿,我们念在这个情分上,于是就照顾他直到如今。”
陆越铭道:“而大师如今是因为一个不高兴,痛改前非,大彻大悟?在下可不信。”
广通道:“说来惭愧,最近纸衣门狼子野心,意图谋反,贫僧实在是无法相为谋了。”
陆越铭笑道:“然而这一晚上过后,你们还是没办法守那天罡之数了,就是不知道,大师希望要少掉多少。”当然,他这话是想问一下,到底有多少和尚站在他的对立面。
广通道:“估计十来人吧。”也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有人叫他,于是忙结束了会谈,凑凑走开。陆越铭与贺婷玉二人也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外面,没人跟着自己,于是偷偷走了出来。心里则计划着,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再与广通会谈一次。
等到晚上,李无言回到了寺中,在客房里关上了门,仔细看看周围有没有人偷听,而陆越铭则冷冷道:“你还用担心?从来都是你偷听别人的份儿。”
李无言看过了,和陆越铭坐了下来,道:“我今天找了那个仵作朋友,他验了很长时间,结果出来了。”
陆越铭问道:“都演出什么了?”
李无言道:“一个是六十多岁的老僧,自幼出家吃素,身高七尺半,死因不详,死期至少四年。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大概二十来岁开始吃素,中毒而死,不到一年前死的。”
陆越铭愣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道:“多亏你拿了两块骨头。不过话说你要多拿一块,是不是还能验出一个来?”陆越铭知道,这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原来地下的骸骨,足有两具。
李无言道:“我在挖开土地的时候,倒是隐约看到了一具颅骨,但却没有看到第二个。”
陆越铭道:“我们会不会撞破了这一对断袖鸳鸯呢?”
李无言冷冷道:“陆兄,你满心污秽,应当自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