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婷玉叹了一口气,道:“想当初,我在斤车道门,我也曾抓过那些对师父有二心的叛徒,其实每一次我抓他们,表面上我义正辞严的责骂他背叛,但现在扪心自问,其实我并没有感到痛心,反而感觉到非常的畅快。最终,在最后的那一次,我当时其实是很激动的,早想快点杀掉叛徒,好与师父和师兄弟一条心。结果没想到,最终,我成了叛徒……”说到这里,她脸上流出两行泪,顿了顿,又道:“这一段日子,我现在想起来,也忍不住心惊胆战,其实我知道,这是因果循环,不能怪别人,所以你再说到这种事,我就……我就想到了那一段日子。”
陆越铭点点头,道:“其实类似的事情,我也有过,不过我比你更加出丑。其实我已经想明白了,城隍岛,不止在海中,它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每一个人,都像那岛上的鲨鱼。这是人的天性。”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又道:“所以说对不住,但你也清楚,我们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种事我只会推给别人,我绝不会把这东西引到自己头上来。”
贺婷玉道:“对别人也罢了,玩多了,总会玩到自己的,像我……我真的怕你有事。”
陆越铭于是把她搂到怀里,道:“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前路未卜,但还好,我们俩能够始终在一起。”
贺婷玉也道:“恩,以后再也不要分开。”
另一边,马和与李无言详细的勘察了找到死者的地点,然后找到了死者的住处,最终李无言找到了一张纸,道:“看出来了,死者是在寨外中的蛊。”说着,他出示了纸条,道:“这信上说的清楚,他与寨外一个叫做施门的人暗中串通,约好了下山把起情报地点藏在制定的地方,结果却中了蛊。陆兄弟刚才说了,这蛊只有两种下法,一是让蛊虫自己咬人,顺便把卵产于人血液中。二是用特质的空心针将虫卵打入人血中。所以下毒之人必须有接触。而这人中了蛊以后,不敢乱说,于是偷偷返回自己住处,直到病发。刚才问过各个岗哨,这一切都对上了。”
月鲁花赤点头道:“原来如此,这人背叛我们,却自己受了恶果。”
李无言道:“不错,所以说我们这里并无内奸,或者说,曾经有一个内奸,就是中了蛊的这位,但如今已经被他们自己人除了。敌人这是一箭双雕,就算不能坏了我们山寨,也要让我们互相猜忌。”
月鲁花赤问道:“那么……那人怎么肯定他中蛊以后一定会跑回来?”
李无言道:“确实没法肯定,但只能如此,因为这个山寨里,已经再也没有他们的人了,不然让他们的眼线去做这件事,要稳妥的多。所以山寨已经没有内奸了。”
马和道:“如果我们因此互相猜忌,那就是中了计。”
月鲁花赤施礼道:“我差一点就要彻底清查整个山寨,也多亏了二位,不然这样查下去,恐怕整个山寨会内乱了。”
这一下,皆大欢喜,月鲁花赤也只是交代一下要好好的守卫,千万不要让人乘虚而入。然后就带着人走了回去。
等几人散开,只剩李无言与马和二人的时候,李无言低声道:“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稳住了局势。”
马和道:“多谢李兄,不过敢问这凶手……”
李无言道:“就在我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