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哪有别的选择,只能跟着他,在这些锦衣卫的带领下,向前走去。这人无论是从他的指挥,还有他统领的这些人,都能看出这人的地位实在是不低,如今是真的见到了朝廷的大人物,两人心里都止不住七上八下的。
等到他俩被带入一间大院中,那锦衣卫头领一挥手,那些手下顿时走出房间,在外看守,从他们如同木偶一般的动作,就给人一种压迫感。两人忐忑不安,那锦衣卫头领坐在一张桌子前,一挥手,道:“坐。”
这人越客气,两人就越害怕,这个家伙,恐怕已经不知道把多少达官贵人送入阳世的活地狱,求死不能了,他的笑脸比怒脸,更让人心惊。
但是此时也不得不从命,两人只能扭扭捏捏的坐了下来,那人道:“本官名叫蒋瓛,任锦衣卫都指挥使,早听闻陆大侠与陆夫人身居北平,虽身在江湖,亦心怀忠义,多次协助燕王千岁,今日一试,果然二位伸手不凡,深明大义。”
陆越铭与贺婷玉对视一眼,知道这人已经把自己查了了底朝天,陆越铭忙道:“这不敢当,只是以忠义为立身之本而已。我俩一介草民,不敢造次,只是大人要我二人如何,我二人绝无二话。”
蒋瓛道:“很好,我知道你们是受了燕王所托,来此协助朝廷缉拿反贼。此时我也直说,凉国公蓝玉,居心叵测,近日连续与众多卫所军兵勾结,又想方设法搜集刀兵弓马,锦衣卫早已搜集不少证据,你们从四川一路跟随他们来此,想必也搜集了不少,等帮助圣上扫除逆臣,二位的忠义,朝廷也定然有赏。”
陆越铭忙道:“不敢奢求如何,忠君乃是理所当然之事,我二人唯有鞠躬尽瘁而已。”
蒋瓛道:“很好,你们先回到马公公那里,向他转达一下。”
二人走出了蒋瓛的房间,走在街上,就感觉自己刚从鬼门关过了一遭,唏嘘不已,等到马和的住处,陆越铭把这事一说,马和则笑着说实在是好事,很快就要立下大功了。陆越铭心里仍然忐忑着,他知道马和这人才智非凡,但毕竟年纪尚浅,如今面对如此敏感的朝中巨变,他真的能每次都做出正确判断么?
接下来的时候,马和再也没有再分派什么任务,只是跟那个蒋瓛偶尔商谈了几次,陆越铭等人也趁机在南京城逛了许久,毕竟天子之都,实在繁华,几人买了许多稀罕东西,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命能够带回去。
当晚的秦淮河上,一艘大船在夜幕下靠了港,许多人顿时迎了上去,搭好木板,迎着船上一男一女走了下来,那男子五十多岁的年纪,而旁边女子才不到三十岁,看来应该是个小妾。那女子在人搀扶下好容易下了船,走在路上,偷偷对那男人道:“大官人,你这船上,箱子里装的那些,是不是盔甲,刀枪啊?”
那男子听了,低声道:“什么盔甲刀枪,你不要乱说。”
女子道:“不是,这箱子有一个摔裂了,我看的清楚,真的是盔甲,哗啦啦的响,而且还有一个枪头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