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越铭在一旁看着,突然他却感觉有些头晕,开始他也只是觉得可能是被这里的空气熏得,但是之后越来越不对劲,他几乎无法控制神智了,那个丁桂一边解剖着干尸,一边笑道:“陆先生,若是头晕,可以坐一会儿。”
陆越铭顿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二话不说,冲上去就要下杀手,结果这一发力,脑袋“嗡”的一声,整个身子都不听使唤,忍不住跪在地上,丁桂自顾自的忙着,同时道:“中了醉魂香就不要乱动,越动你越晕。”
陆越铭知道自己还是着了这家伙的道儿,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里下的毒,或许是周围墙壁上那些蜡烛?不可能,他显然是第一次来这里的……
然而想这些已经根本没有意义了,现在的的确确就是自己中了他的迷药,这下子他可是任人宰割了,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急火攻心,用尽所有功力,就想冲向各个经脉,结果这一下,他所有经脉一麻,本来还可以跪着,这次彻底躺在了地上,丁桂又道:“醉魂香是火劲,你的六丁神火决反而对药效有助。”
陆越铭知道自己这次失误,不止让自己性命难保,回头贺婷玉等人的病也别想治了,想到这里,忍不住急火攻心,差点没有晕过去,丁桂又道:“看起来,陆先生是没法拉我垫背了。”陆越铭张嘴想骂,但是连声带都已经麻痹了,而丁桂则似乎已经把干尸彻底剖了开来,手在里面摸索着,还把刀在里面小心翼翼的切割,然后,他伸手从那干尸里掏出了一个树根一样的东西,确切说,像一颗人参。
陆越铭顿时明白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就是自己吃过的那个血参,他如今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东西到底是长甚么样子,这东西的根须长的不可思议,参体被拉了出来,然而那些须子还是连在干尸的胸腔里面。
那丁桂又走到陆越铭的身边,拿着一个小钵。他一手捡起陆越铭的手腕,用小刀在上面刺破了,血流到小钵里,陆越铭则对他怒目而视,嘴里想骂什么,声音却极其微弱。而丁桂则专心致志的在接着鲜血,直到接满了以后,他拿起碗,笑道:“一小钵就够了,你吃过血参,你的血,我就且借一些。”
他拿着这钵血,又拿起一支笔,蘸了蘸这钵里的血,然后在一根参须上涂抹着,抹的是在胸腔里的那部分,结果抹了两下,这根须子居然自己脱了出来,丁桂道:“多亏了你的血,不然这个东西要是硬扯下来,就太浪费了。”
陆越铭继续狠狠瞪着他,如果此时他被一刀杀掉,那么一定是如此死不瞑目的。但这丁桂根本没有杀他的意思,只是在那里专心致志的做事,等了许多时间,才终于把整个参完好无损的取了下来,然后掏出一块布,包起了血参,回头一看,陆越铭还是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在那里死死盯着他。
丁桂也没有反应,只是指着这个干尸,叹道:“我的师祖,他不是染病而死的,他早已研制了祛病与防病的药方,只可惜他在自己身上做了太多的试验,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师祖年迈的身子,经不住这些折腾,于是耗尽元阳,驾鹤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