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向前跳了过去,半空中点住手腕的两个穴道,止住毒性蔓延,然后他顺势踏在地上,几乎同时他脚又一点地,身子飞出一边,就在这时候,他脚下突然两个充满尖钉的木栅栏合了上来,差点就把他夹住,他刚向后着在地上,脚下的土地却突然陷下去半寸,一根尖钉正扎穿了他的脚背,这钉上还有倒刺,他一时难以拔出来。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旁边有一个黑影,他一剑刺了过去,那个黑影却顿时消散开来,而他的持剑手却一阵剧痛,原来他旁边的树丛里,已经暗藏了一个兽夹,他的这一刺,正好让手伸入了兽夹里。
这些东西都涂了那种毒药,此时他已经感觉到身体酸软,他只能强行打起精神,前面突然一堆星形暗器飞了过来,他左手衣袖乱舞,连接带扫,打落了许多暗器,但是他的肚子上和大腿上还是挨了两枚。
就在这时,那个黑影又冲了过来,一拳打了过来,袁求道又一掌打了过去,这两招相交,那人被强大的功力生生震得退后老远,然而袁求道的手却鲜血淋漓,因为对方手里暗藏了尖牙指环,这一下他的另一只手也废了。
袁求道此时的毒也开始侵蚀全身,他打起精神,看前面一个身穿深蓝色紧身衣,蒙住脸,而一只右手已经断掉,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铁爪,他笑道:“你是……大友义宗吧。”
来人摘下面具,正是那个日本浪人大友义宗,他跪了下来,道:“袁老师,我自幼习武,愚钝粗鲁,不懂文墨,是你教了我中原博大精深的文化。你是我毕生的良师,只可惜自古忠孝难两全,我们终将分道扬镳。”说着磕了一个头,又站了起来。
袁求道苦笑了两声,道:“你始终无法放下家国之辩,为师还是那句话,你就算能让日本做了整个中原的宗主,又当如何?这世界,终将还是王侯将相欺压百姓,国与国之间,又何曾有区别?我相信你不是为了向你们的天皇领赏,却为何不为众生图谋,却要为权贵而图呢?”
大友义宗叹道:“先生,或许你的道,会在千百世以后,布与天下,然而如今,我们却终究是俗人。”说着他转身便走,他知道已经不需要再下手了,袁求道毒已入骨,活不了多长时间。
他走到了灯塔下,突然听见一声巨响,他忙躲到一旁,暗中观察,只见是陆越铭被生生打下了塔,倒在地上,也忍不住痛苦,惨叫了一声,杨得龙则也跳了下来,道:“师弟,你永远都是废物。”
陆越铭苦笑道:“你差点被一个废物击败。”在他最后的与师兄的一战中,他终于几乎差点就要战胜杨得龙了,就差了一招。他也不知道,以后如果再有机会,会不会自己终将战胜这个压了自己一辈子的大师兄?不过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他知道,很快,他将被这个大师兄取出自己身子里的血参枝,然后被绑在床弩上,喂那只鬼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