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2 / 2)

“娄承宇有个姐姐叫娄凤阳,她的事你知道多少?”

“飞仙双凤?”容渡皱眉:“知道的不多,大部分都是外边儿的传言。倒是娄承宇也提过,寥寥几句。他跟娄凤阳岁数差得很多,娄凤阳进仙女庙时他没出生,加上娄凤阳基本长住庙里,极少回家,他们姐弟感情很淡。当年娄凤阳的死,是一件大事,那一年娄承宇十三四岁。正值三月,娄承宇跟朋友踏春赏景,顺便回了趟家,在家住几天,遇上娄凤阳从庙里回来,一连两日请了好几个大夫。

娄凤阳到底是什么病,他也不清楚,只说娄凤阳性情大变,闭门不出,除了娄夫人,一概不见。后来娄凤阳死后,娄夫人曾痛哭,说娄凤阳是被人给害的。娄承宇咬定是唐家做的,说他们两家一直争斗,唐家的唐凤飞死了,不甘心,才故意害了娄凤阳。”

这番说词跟三娘子说的吻合。

“娄家就没查?”

容渡摇头:“娄承宇说,查了也无用。”

无用?怎么会无用?

到底是真的无用,还是娄家不敢?

第248章 主动提及

又是一夜,闻寂雪依旧未归。

闻寂雪走时说了,短则三五天,长则七八日。飞仙镇到底不大便利,闻寂雪去了县城,主要是查一查唐、娄两家祖籍地是否为真,往年祭祖时间,以及姻亲故旧。闻寂雪不会走远,主要是县城里传递消息便捷方便,外来商旅多,也方便底下人进出。

两人也说定了,穆清彦这边主要是暗查,防止打草惊蛇,等闻寂雪返回再说。

穆清彦无法深查唐、娄两家,决定换个目标,盯住许家。

这两日也没浪费,冯秀莹虽卧床养伤,访客却没停,甚至比以前更频繁。唐又俊的妻子钱氏,每日都会去探望冯秀莹,今天还跑了两趟,着实不符合常情。哪怕再近的亲戚或关系好的闺蜜,也没有不停歇登门的,尤其冯秀莹是病人。

钱氏很焦急,以至于不得不频繁登门催促。

按理,若有大事,该男人做主,内宅女人到底不能真正当家。只不过,许劭阳一直没露面,仅仅是听闻他携妻到了镇上,待找人询问时,得知人去府城访友。

今夜,他打算潜入宅子回溯一下,以便得知钱氏殷勤的目的。

晚饭是在外面吃的,回去时又点了两个菜,送回客栈给容渡。

容渡吃过饭,过来跟他说话。

整日待在客栈里,着实窒闷,容渡站在窗外眺望夜色。

“巡查结束了,你可以出去转转。”穆清彦提议道。

“还是算了。”容渡摇头。

闻言,穆清彦没再劝:“我要出门一趟。”

容渡看他一眼,若有所思的点头:“穆公子注意安全。”

穆清彦的举动容渡都看在眼里,也大致猜到他查的事跟唐、娄两家相关。容渡有意避嫌,从不主动询问,穆清彦自然没去多说。

出了客栈,穆清彦越走越偏,最终往山半腰的宅子去。

今晚月色明亮,山林幽幽,宅子亮着十数盏灯火,听不见喧闹。宅子布局早先查探过,知道冯秀莹的住处。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去主院,而是去了后花园的花厅,正是冯秀莹宴客那日和钱氏谈话的地方,他要知道三娘子究竟听了什么惹来杀身之祸。

只是几日前的事,于他而言毫无负担。

从三娘子出现起,到安全脱身,花厅内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如同猜想的那样,许、钱、唐几家有生意来往,倒是在预料之中,估计生意见不得人,是避着许家本族的,且端郡王亦或者只是唐婉眉在其中占了一份好处。

然而,三娘子即便听见这些,虽不妥当,也着实犯不着刺激的冯秀莹狠下杀手。

冯秀莹不是个傻人,三娘子真听到隐秘,触动的是好几家的利益,犯不着她去冲锋陷阵,也完全不用那么急切。尤其是冯秀莹进了许家,不知学了多少后宅手段,这种直白狠辣的手段,不到绝境她不该使用才对。

想了想,将回溯的时间朝前拨动。

她怀疑在三娘子偷听之前,花厅内二人还谈了什么。

——

花厅内,钱氏已经坐了一会儿,不耐烦的端着茶,时不时朝外看一眼。终于有脚步声缓缓靠近,竹帘子掀起来,冯秀莹进来了。

“我说冯妹妹,该不是喝醉了吧?”钱氏看似打趣,人坐着没动,也没看冯秀莹,表现出十足的不悦。

冯秀莹温声笑道:“让钱姐姐久等了。不知钱姐姐有什么事儿这样急?”

钱氏漾着满眼的笑,毫不顾忌的将冯秀莹从头到脚打量了几眼,莫名赞道:“其实细瞧妹妹,保养得还是不错的,虽说比不得十五六岁娇嫩的小姑娘,却也有小姑娘没有的韵致。”

冯秀莹笑意微收,眼底浮上警惕:“钱姐姐真会说笑。”

“我可不是说笑。你们许家大爷三月里纳了个小娘子?”钱氏笑吟吟的问她。

冯秀莹半垂着眼:“钱姐姐消息灵通。”

“你就忍了?你们大爷也贪心了,年前我们家不是才送了一个过去?难不成娄家这个比我们家给的还好?”

冯秀莹面色微冷,口气也冷了几分:“大爷只是一时贪新鲜!不过,钱姐姐估摸还不清楚,那女子命薄,五月里病死了。”

“……我说呢,到底是你有手段,我还以为你会忍下去呢。”钱氏笑了笑:“我这也是说笑。那些姨娘同房只是个玩意儿,你家里不给放,他一样外头偷吃,何苦呢?倒不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万事好拿捏,只要她们肚子鼓不起来,你就只管安心。”

“钱姐姐说正事吧。”冯秀莹不愿提那些。

钱氏一向被人敬着宠着,哪怕是唐又俊也被她压着,唐家父母待她也客气,见冯秀莹甩脸色,自然不高兴,抓着茶碗的手一松,啪嗒一声,茶碗摔在冯秀莹脚边,茶水溅了出来,冯秀莹的裙摆也弄脏了。

“你!”冯秀莹做了几年太太,脾气早就养出来了,自问不比钱氏低几分,见对方故意泼茶水,气得站起身怒目相对。

钱氏却是悠哉:“冯妹妹莫不是忘了那个小仙姑?叫什么来着,姓俞吧,俞晚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