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中的时候姜山就已经将腰间的绳索解开,几乎在落地的瞬间,他就动了起来,速度奇快的奔驰而出,一头扎进黑衣之中。
“追!”畏宝宝这才反应过来,大吼一声,率领人追赶而去。
但仅仅是瞬息之间,姜山就已然到了百米之外了,这样的速度,令一干警员都是瞠目结舌,这小子他娘的是刘翔吗?刘翔都没这么快吧?
畏宝宝神色凝重的在身后追赶着,她知道,今天她遇到对手了。眼前这个应该就是她在警校时一个退伍老军官和她说过的超级士兵了。
原本畏宝宝以为那个老头只是在吹牛,因为他曾说他以前也是个超级士兵,说什么自己一个人独闯毒贩子老巢,一人杀了三十几人不费吹灰之力,反正就是把超级士兵吹得是天上有地下无。
但现在看来,那老头似乎没有在骗她,至少眼前这个人的种种行为就已经超出了正常人该有的范畴。
畏宝宝追赶姜山到了一个公园,那公园种了很多树,因为是晚上的原因,灯光不是很足,反而还显得很昏暗。
“不好,撤退!”看到这里,畏宝宝猛然反应过来,她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那个男人是故意引她们进入这里的。
那个老头是畏宝宝的师傅,他告诉过畏宝宝,在南美洲有一种叫做的奇特蚂蚁,它们栖居在热带雨林的树枝上。利用特殊的真菌将植物纤维粘在一起,在树枝上建立一个类似海绵结构充满多孔的陷阱平台,不动声色地等待猎物的出现。只要猎物陷阱,不管它是体型多大的昆虫,都难以逃脱被折磨致死的下场。
后来这种蚂蚁的围猎战术模式被一些战争所采用,更取得了不凡的效果。
畏宝宝怀疑对方故意引他们进草丛是有意而为,虽然他们在人数上占优势,但这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姜山已经准备出手了。
他从一处黑暗中走了出来,一双眼睛就跟会发亮似的,无声无息的靠近畏宝宝后方。
“啊啊……”
两声惨叫惊醒了畏宝宝等人,畏宝宝等人慌乱回头,看到两个同僚倒在血泊中,他们的大腿都被扎穿了,血流不止,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
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姜山的同胞,之所以和他站在对立面也是因为职责所在,他不想无辜取他们的性命,所以只是让他们失去战斗力而已。
此时畏宝宝就看到那宛如鬼魅一般的身影缓缓的走入黑暗,动作是那样的轻松随意,不慌不忙,完全将后背暴露给畏宝宝他们,似乎是在嘲讽。
“站住!”畏宝宝娇喝一声,举起手枪,可试图要瞄准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影又再度消失了,眼前是漆黑一片。
“畏警官我们怎么办?”不少人都慌了,对方无声无息的解决掉他们两个人,又如果无人之境一般离开,这太可怕了。
“先撤出这里再说。”畏宝宝当机立断,她知道不能在密林等一些隐秘的地方和眼前这人作战,士兵懂得利用地形作战,这对他们来说很不利。
“你们走不了了,从你们踏入这陷阱开始,一切都已经注定了。”姜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中传来。
“哪里?他在哪里?”这些警员都慌了神,四下环顾,却始终无法发现姜山的踪影。
“这儿。”一道声音从头顶传来,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道黑影便从天而降,双手抓住两个人,猛然往上一拉,那两人就惨叫着被拽上半空。
“开枪!快开枪!”有个吓破胆的警察大叫道,已经丧失理智了。
“住手!我们的人还在他手里,开枪的话会伤到我们的人的。”畏宝宝急忙喝令制止。
下一刻,那被劫走的两个警察又被丢了下来,同样是腿部被扎穿。
看到这里畏宝宝反而是松了口气,对方似乎没有杀他们的意图,否则也不会只伤了他们不取他们的性命。
现在畏宝宝的身边就只剩下两人了,而他们都是一身冷汗,两腿都在打颤,他们感觉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人。
“出来!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你难道就只会这点伎俩吗?”畏宝宝恼羞成怒了,对方根本就是在耍弄他们。杀人不过头点地,可对方却伤而不杀,这是在挑衅警方的威严。
躲在暗处的姜山听到畏宝宝的话也是笑了,这女人果然是有趣的很,一般人见到这阵仗早就被吓得腿软了,可这女人还敢骂自己。
“有本事出来单挑,你这孬种!”畏宝宝继续挑衅,这女人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她是打算用激将法将姜山逼出来,然后再找机会击败他。要不然姜山这样神出鬼没,他们根本就没有胜算。
畏宝宝回头间,就见到姜山出现在她的面前,畏宝宝差点叫出声来。说不怕其实是假的,有谁不怕死呢?尤其还是看到对方带着一张那么吓人的面具。
“你在挑衅我?”姜山笑眯眯的看着畏宝宝。
“是又怎么样?”畏宝宝仰起头和姜山对视着,冷笑道:“无胆鼠辈,戴着个面具装神弄鬼,你以为你很时髦吗?还是因为你长得丑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这么低劣的激将法可对我没用。”姜山说道:“你们可以选择,是让我自己动手,还是你们自己带人离开。”
“你肯让我们走?”那些警察惊喜的望着姜山,他们一刻都不想在这呆了。
“不然你们以为你们还能活着?”姜山嗤笑道。
“畏警官,我们快走吧。”那两个警员不断的给畏宝宝使眼色,眼前这人可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
“你们带他们走吧。”畏宝宝头也不回的说道,目光紧锁着姜山。
“这……畏警官,你别冲动,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还是回去请特种部队来吧。”畏宝宝不走他们哪敢走啊,要是上头知道他们丢下上司走了,他们可是要被责罚的。
“我是警察,警察抓贼是天经地义的,该怕的不该是我们。如果每个警察都因为害怕罪犯而逃跑的话,那么人民的安全和财产该由谁去保护?你们走吧,我来对付他。”畏宝宝坚定的道,她不能走,哪怕是死在这里,如果她也走了的话就等于是向犯罪屈服。
“既然你不走,那我们也不走了!”一个警员被畏宝宝的态度所影响,挺直了警察的腰杆,一个女人都这么坚强,他们这些男人怎么能认怂呢。
“不,你们必须要走,你们要带他们走,他们是我们的同僚,现在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留在这里只会害他们白白丢了性命。再者你们留下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
“走!”畏宝宝很肯定的道:“就算你们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家人想想,为这些同僚想想。”
畏宝宝不用想,因为她是孤儿,是被军队收养的孤儿。
那两个警员咬牙切齿,似乎蒙受了极其的耻辱,好半晌,一人才低吼道:“畏警官,我们出去之后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人帮你。”
旋即他便瞪着姜山:“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假如你敢对畏警官怎么样的话我们刑警大队一定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