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呢?”梁浮凝视家丁,声音有些嘶哑。
家丁连忙答道:“少爷去接你了,没想到你却先回来了。”
梁浮点了点头,随家丁一起走了进去。
两个马府丫鬟端着吃的从走廊那头缓缓走过来,闲聊着。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吧?她还是一口饭都没吃吗?”
“是啊,也没有人进去看看,我都担心阮小姐的身体,还能不能承受的住。”
丫鬟走到柴房前,把饭菜从门下的入口送进去,再把昨天的完整的饭菜端出来。
“哎,好惨啊,被人骗进马家,连爹也死了,是我也不想活了。”
“这每个人的命啊,都是注定了的,爱错了人,就连人生的轨迹都变了。”
在柴房里的阮芙蓉,听见两个丫鬟的谈话,猛地站起来,跑到门前,大声地问:“你们说什么!我爹怎么了?我爹怎么了啊!”
两个丫鬟吓了一跳,吱吱呜呜,“阮小姐……”
阮芙蓉大声呵斥:“快说啊,我爹怎么了?”
丫鬟这才说出真相,“你爹,他已经死了……”
听的这话,阮芙蓉愣住了,一动不动。
丫鬟继续在门外说道:“阮小姐,你吃点东西吧,你想要出来,得把身体照顾好啊……”
“滚!”阮芙蓉一声怒骂,吓得两个丫鬟连忙跑走了。阮芙蓉靠着门缓缓滑下,眼睛看着从屋顶散下来的光线,泪流满面。
已是下午,已换洗过衣服的梁家老爷梁浮坐在桌旁,喝着茶,管家则脸色苍白地立在一旁。
梁浮不经意地问:“说吧,少爷用了什么偏方,制出了香水?”
“老爷……”管家一怔,连忙低下头,“我---我也不知道。”
梁浮把茶杯嘭的一声放在桌上,怒道:“快说!”
管家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老爷饶命,这不关我的事啊!”
梁浮一惊:“还真被我猜对了?我就说,连我都提炼不出香水,更别提他了---快说,清明他到底是怎么把香水炼出来的?”
“我---我答应了少爷,死也不能说啊,老爷你就饶了我吧!---我不能说啊!”
梁浮禁不住死死地攥住了拳头,怒气一波波地冲上了他的头,冷冷恐吓道:“好啊,管家,连我的话你也不听了!你不说,我就把你扔到山底喂狼!”
管家一怔,连忙磕了个头道:“老爷饶命!我说,我说!”顿了顿,若有所思地说,“少爷为了救你出来,就和马家的大公子马然合谋,做了个局,马公子为了让少爷给他弟弟找个老婆,就让少爷去吸引阮家的小姐骗婚---”
“什么?骗婚!这---这跟救我又有什么关系?”这话犹如惊雷,惊的梁浮脸都白了。
管家继续说道:“老爷有所不知,这骗婚是一条---阮家有本绝世调香谱,上面记满了世界各地的香水配方,少爷为了提炼出香水,就---就利用阮家小姐,去把调香谱偷出来了。”
梁浮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大怒,“岂有此理,又是偷又是骗的,这是要翻天了!莫不是,还害了人命他才甘心?”
管家一怔,拉拢着头:“这---少爷也是迫不得已,没想到那调香谱上说,要制出玉容散的香水,还须要童女的体香,少爷就让我派人---去找了一个童女---把她杀害---”
“什么!”梁浮一惊,身子一颤抖,猛地晕倒在地。
“老爷!”大惊失色的管家扶住梁浮,连忙向门外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门忽地一响,接着就是踏踏的脚步声,浑身冰冷的阮芙蓉猛地从梦中惊醒,抬起头来,只见窗外已经是乌泱泱的夜色。
柴房的门被打开,马然和下人一起走了进去,阮芙蓉靠在墙边,看见马然,连忙了站起来,平静地说道:“放我出去,我已经想好了,老老实实呆在马家,不会退婚也不会跑。”
马然一怔,说:“没想到你那么快就决定了……我告诉你,你可别想耍什么把戏,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阮芙蓉回过头来瞪他,目光雪亮,不卑不亢地怒斥道:“我在你们马家眼里,不就如一只蚂蚁……一只蚂蚁还能耍什么把戏?”
“也是……那么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妹了,只要你安安分分,就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马然定定地看着阮芙蓉,便朝着外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微微的一笑道:“跟我出去吧,关了你那么多天,去换身干净衣裳泡个澡,填饱肚子,再睡个觉,你就会把这一切都忘了。”
阮芙蓉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跟在马然身后出了柴房,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狠。
厅中的桌上摆了几碟素菜,马老爷,马夫人,马然和马零围坐在饭桌周围。
马老爷看着马然,问道:“马然,阮芙蓉怎么样了?”
马然笑道:“爹放心,她已经被我劝服,决定好好呆在我们家,不会再挣扎了。”
“当真?”
“是的,爹。”
马夫人一笑:“那你去把她叫过来,一起吃饭吧。”
马然点了点头,离席:“好的,娘。”
“我看阮芙蓉这个女子的心性顽强,怎么那么快就屈服?”马老爷疑惑地问道。
马夫人冷笑一声:“再顽强又有什么用?嫁到我们家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她大概是想通了,这没什么不好。”
马老爷了然地点点头:“说的也是,只是希望她和马零能和睦相处,早日生下孩子,这件事情才能成定局。”
马夫人眼神里闪过一丝凶狠:“老爷,你就别再担心了,她一个妇人,能做出什么天翻地覆的事来?你放心,有我和马然盯着,晾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这时,马然把阮芙蓉带了进来,坐在位置上。马然看见阮芙蓉,连忙吚吚呜呜跟她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