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言看了祝棠雨一眼,淡淡道:“这么没诚意,跪下来磕个头。”
“这……”男人的的冷汗刷地流了下来。
梁景言道:“怎么,不肯?”
男人一咬牙,一闭眼,腾地跪在地上,朝祝棠雨磕了个头:“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这时,舞池里所有人见那男人滑稽的模样,都露出不屑的目光,嘲笑着。
梁景言走到祝棠雨身边,长长的胳膊搂住了她,看着所有人,目光一凛,道:“所有人都给我听清楚了,祝棠雨,她是我的人,以后除了我,谁都不可以欺负他,谁敢不听我的,就是跟我作对,听清楚没?”
听完这话,人群一阵骚动,人人相顾失色。
梁景言满意地翘起嘴角,却被祝棠雨一把推开。
“你在胡说什么!”祝棠雨脸色涨红,瞪着梁景言。
梁景言对她眨了眨眼睛,坏笑着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你们别听他…… ”祝棠雨看着所有人,面露难色,“别听他胡说八道,这都是他……”
祝棠雨话还没说完,就被梁景言连拖带拽拉走了。
人群里发出一阵掌声。
马新棠看着梁景言的背影,笑了笑。
“你笑什么?”周黛眉疑惑地问。
马新棠斜了斜嘴角,冷冷道:“我笑那位梁少爷,自身都难保了,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多管闲事。”
……
正是桂花开放的时节,微风一拂,这桂花香便让夜色也微醺了。梁景言刚把祝棠雨拉到水月楼门口,祝棠雨便一把挣脱开梁景言的手,怒道:“放开我!”
梁景言的脸抽了抽,干笑道:“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蠢?”
“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你知不知道谢谢两个字怎么写?”
“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胡说八道,我怎么谢你?”
“要不是我,你以为那个男人会放过你?”
“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风拂过,桂花清香逐风而来,梁景言抬起眼帘,冷笑几声:“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上次我不是告诉过你,别留在这种地方了吗?你到底是有多缺钱?”
祝棠雨脸色煞白,沉脸道:“不用你管。”
梁景言叹了一口气,手指探入口袋摸着什么。祝棠雨见他那熟悉的掏钱动作,蹙了蹙眉:“你又想给我钱?难道你的车还没被砸够是吧?”
梁景言愣了愣,把银票放了回去,斜眼看她道:“我真想把你的脑袋划开,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祝棠雨颔首,想了想,才又续道:“总之,以后我的事你别管,你看见我也不要上来跟我说话,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陌生人。”
梁景言沉吟半晌,压低声音:“为什么?”
祝棠雨揣摩着两人挨得过近,那清幽幽的白檀香惹得她头晕,拉开一点距离,低头斟酌着回答:“不为什么。”话刚说完,一阵冷风吹来,祝棠雨打了个冷颤。
梁景言瞥了她一眼,不屑道:“既然如此,那算我今晚好心被狗咬了……”
祝棠雨愣神之间,一袭墨色外套兜头罩下,她挣扎着从这一团衣服里冒出来,见着梁景言已离开,穿着白衬衫的背影清瘦而挺拔,整个人清贵高华似千年冻雪。
这天上午,是北平秦总督的太太五十寿辰的日子,鞭炮不停地在总督府大门外炸响,大门上挂着红灯笼,贴着寿字,络绎不绝的客人走进王府。街上两边都停着密密麻麻一长串黑色轿车。梁清明和陈阳从车子里下来,进了王府。
梁清明看着大厅正位上的秦总督,连忙拱手走上前来,施礼道:“秦总督,恭喜恭喜啊!”
秦总督站起来,笑着还礼道:“梁老爷不远千里大驾光临,快请坐请坐……”便邀梁清明在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又道:“还要麻烦你亲自把香水送过来,一路辛苦了!”
梁清明微笑道:“……总督客气了,是你看得起我们梁家才是……”看向陈阳,命令道:“陈阳,把给秦总督的礼物拿上来。”
陈阳把礼盒递给梁清明。梁清明把礼盒打开,递给秦总督,道:“这是二十年的人参,一点小小心意还望总督笑纳。”
“人来就行了,还带什么礼物……”秦总督看了看礼盒里的人参,吃惊地说,“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们脂香堂的香水,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总督放心,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哈哈,那好,走,后院已经摆好酒席,你我去喝一杯!”
梁清明正欲答好,却看见一个侍从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听那侍从对秦总督道:“总督!总督不好了!”
秦总督皱眉呵斥道:“大呼小叫,你怎么这么没规矩!”
“对不起,总督我……”
秦总督不经意地问:“什么事?”
侍从支支吾吾地答:“是太太,她……她失踪了!”
这话如同惊雷,把厅中所有人都劈愣了。
募地,秦总督的脸一瞬变得惨白起来,惶恐地问:“你说什么?”
“从……从昨晚开始,太太就不见了,我们四处都找过了,也不知道她究竟去哪儿了。”侍从惊骇地看着秦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