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认错,你就是阮薇!原来你没死!”
阮姐瞪他一眼:“我说了不是,请你离开。”
梁游的眼里已蓄满了泪,不可置信道:“你为什么不声不响地离开我?这些年你又为什么不来找我?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喝多了?”
梁游伸出手,想把阮薇脸上的面纱扯下来,却被阮姐一把打开,她忍无可忍,呵斥道:“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阮姐猛地关上门,靠在门边,眼神里却闪过一丝落寞。
“难道我真的认错人了?”梁游的手放在门前,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垂下手,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已是深夜,马新棠站在实验室的桌前,摆弄着提取装置、蒸发皿、量筒、本生灯、托盘天平等调香仪器。
桌上放着打开的绝世调香谱。马新棠手里拿着试管,正一边看着调香谱,一边在往锥形瓶里滴着液体。一会儿,锥形瓶里面的液体突然之间变成了黑色,在调香术里,黑色的香水就代表着里面有毒,马新棠不由得睁大双眼:“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香水变黑了?”
马新棠震惊地拿起绝世调香谱,仔细看着:“这玉容散的配方没有错啊?为什么做了那么多次,次次都失败?”
他又拿起锥形瓶皱着眉头一闻,脸色突变:“居然有毒!我明白了,这调香谱是假的!好你个梁鸣,你居然敢骗我!”
“嘭”的一声,马新棠猛地把锥形瓶摔在地上。
翌日一大早,马新棠便找到梁鸣,猛地把绝世调香谱摔在他脸上,冷冷道:“你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梁鸣到还不知道这马少爷一大早的怒气是为何,只能问:“马少爷,你什么意思?”
马新棠厉声说:“我也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梁鸣,你给我的调香谱,是假的!”
“什么!”梁鸣大惊不已,连忙拿起调香谱,翻着,“不可能啊,我明明叫金灵去我爹房里偷出来的,怎么可能有假?”
马新棠道:“你这意思,莫非我是闲得慌,今天来见你,是跟你开玩笑?梁鸣,这件事,你最好要给我个解释。”
梁鸣惊恐道:“我……马新棠,当初我把这调香谱偷出来,就不知道这调香谱是假的,如今我也不知道我爹把真正的调香谱放哪儿了,你让我再去偷,也是白忙一场。”
“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就算了?你当初可是白纸黑字立了字据的,如今这调香谱是假的,你难道不负责任?”
“当初我收了你俩万大洋,我还你就是。”
马新棠冷笑两声:“还?”话毕猛地掐住梁鸣的脖子,一脸冷酷的神色,“梁三少爷,就凭俩万大洋,你就想解决这件事吗?”
梁鸣一惊,脸色苍白道:“别……别生气,你还想怎么样,我……我都听你的……”
马新棠说:“我要你做我的线人,脂香堂的一举一动,以后你都要告诉我。”
梁鸣有些害怕道:“好好……我答应你,你快放开我……”
马新棠笑着放开了了梁鸣,看他剧烈的咳嗽着,大口吸着气。“以后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马新棠冷哼一声,起身离开。
医馆外,三姨太和贴身丫鬟正走进医馆。与此同时,对面的阮姐,也从车子里下来,进了医馆。
三姨太和丫鬟刚走进店,老板便喜上眉梢地奔了过来,道:“三姨太,你怎么亲自过来了,府上是谁病了吗?”
这时,阮姐走进来,一边漫不经心巡视着店里摆着的各种药,一边留意着二人的谈话,眼角看那三姨太道:“是我家老爷,他最近晚上总是失眠,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想叫你开点安神的补药。”
老板说:“原来是梁老爷,你放心,我这就给他抓药,劳烦姨太先在那边坐下等等。”
三姨太点了点头,和丫鬟便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这时,阮姐笑了笑,走了过去,问:“这位夫人,你家中是不是有人晚上失眠睡不着觉?”
丫鬟有些警惕地看着她,问:“你是谁?”
三姨太按了按丫鬟的手,笑道:“是我家老爷。”
阮姐缓缓道:“我家从祖上传下来一个秘方,是专治失眠的,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百用百灵,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用这秘方试一试,我保管你家老爷再也不会失眠,一觉睡到天亮。”
三姨太一怔:“此话当真?”
“当然,我这秘方,可是治好了很多人呢。”
“那你可不可以把秘方给我,我会给你个高价钱。”
阮姐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秘方可以给你,但钱我不要。”
三姨太忽然凝住了,面上有些疑惑,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要钱?为什么?”
阮姐笑道:“我们世世代代为医,目的只是为了治好各种各样的绝症,不贪图富贵。”
三姨太满眼澄澈,定定地看着她,微笑着说:“世间有你这样的医生,真是太好了。”
“夫人你过誉了,只是今天我没有带秘方出来,你把你家的地址给我,我回去就叫人给你送过去行吗?”
三姨太点点头:“好,那可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阮姐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阴险的笑。
不过才到下午,三姨太正坐在桌子上绣花,阮姐便让丫鬟托进来一把捆绑好的安神香。
三姨太看着手中的安神香,笑道:“希望你真的有用,能让老爷晚上不再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