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言一怔:“爹,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梁清明摆了摆手:“不用,我说过这件事不想你参与进来。”突然,梁清明的鼻下流出了血,滴在了衣服上,地上。
梁景言一惊:“爹,你怎么流鼻血了?陈阳,快拿手帕来!”
梁清明探手摸鼻下,手指上沾满了血。
陈阳拿着手帕跑了过来。梁景言把手帕给梁清明捂住鼻子,忙道:“爹,快捂住。”
梁清明笑了笑:“别紧张,一点儿鼻血而已,我看最近是操劳过度了……我回房间躺一会儿,你们走吧。”说完把手帕捂住鼻子,转身离开。
陈阳忙道:“少爷,你可回来了。”
“怎么了?”梁景言看着他。
陈阳道:“早上祝姑娘和丫鬟们打架被二姨太撞见,二姨太打了她一巴掌,还罚她去打扫厕所。”
梁景言微微一怔:“什么?那她现在在哪儿?”
“她出门去了,好像去了水月楼。”
“水月楼,她还回去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去找她回来?”
梁景言想了想,说:“不用,一会儿她回来,你让她到实验室来找我。”
“是。”
水月楼里,祝棠雨气喘吁吁地倒在沙发上,一旁的客人连忙捂住鼻子,起身纷纷远离祝棠雨。
老鸨走了过来,鼻尖突然一股臭味,她连忙捂住鼻子,对祝棠雨道:“祝姑娘,你这身上什么味儿啊?快起来!”
祝棠雨蹙眉道:“老鸨,你不知道梁府那厕所有多臭,我擦了半天,快累死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你放心,我就歇一会儿……”
“不是我说你,等会儿阮姐看见了,我看你怎么办。”
祝棠雨狡猾一笑:“你放心,我刚刚看到她出去了,暂时应该不会回来。”
“你啊……”老鸨叹了口气,不再搭理她。
这时,马新棠走进舞池,远远看见躺在沙发上的祝棠雨,笑了一笑,走了过去,道:“祝姑娘,你这一身打扮,莫非又是为了逃命?”
祝棠雨转头看见他,尬尴地笑了一笑:“是你啊,你怎么会来这儿?”
“那天我不是说过,会来这儿找你吗?”马新棠道。
“原来你是来找我了,可是我今天……”祝棠雨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被罚扫厕所,一声臭味儿,也没办法请你喝酒了。”
马新棠一怔:“被罚?难道你是这儿的舞女吗?”
祝棠雨面红耳赤的辩解道:“不是,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我是大户人家里的丫鬟……”
“原来如此,看来你这丫鬟当的有点儿苦啊,还夹杂了保洁员的工作。”
“谁叫我总是惹麻烦呢?”
马新棠缓缓抬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那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上,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祝棠雨连忙跳起来,厚脸皮地笑道:”好啊好啊,我今天一点儿东西也没吃,你可以请我吃东西。”
马新棠如沐春风一般地笑:“那好……你想去哪儿?”
祝棠雨眼睛一转:“楼上的练舞厅,白天里面一般都没人。
周黛眉在角落里,见二人偷偷摸摸地上了楼,脸上浮起狐疑的神色。
练舞厅里,祝棠雨坐在地上左手一只鸡腿,右手一只鸡排,狼吞虎咽地吃着。
马新棠打量她,朗声笑道:“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
祝棠雨呜咽着道:“你不知道,我今天什么都没吃,还扫了半天厕所,饿的都快晕了。”
马新棠听言,眸子缓缓的眯了起来:“幸好今天我来了,如果没有我,你打算怎么办,难道真的什么都不能吃?”
“这是当然啊,你不知道这儿的规矩有多么恐怖……以前我原本说去厨房偷东西吃,可外面好几个人守着,苍蝇都飞不进去,阮姐防我们这些舞女吃东西,可谓下足了功夫。”
马新棠笑道:“那么凄惨,那你岂不是经常饿肚子?”
祝棠雨点点头:“是啊,但是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那就是画饼充饥咯,每次一饿,我就在脑子里想鸡腿儿、鲍鱼、海参。”
“好像是个好办法啊。”
祝棠雨慢条斯理地咬着糕点道:“好什么啊,最后越想越想吃,想吃就越饿……哎……”
马新棠一怔,怜悯地看她一眼:“那这样吧,以后呢,我经常来看你,你不就有很多东西吃了?”
祝棠雨一怔,连忙笑道:“好啊好啊……不过,这些吃的可不便宜啊,你不是亏大了?”
马新棠笑了笑:“没事儿,这点儿钱呢,我还负担的起。”
“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你简直就是大好人!”祝棠雨猛地往马新棠肩膀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