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明意识到要发生什么,连忙大吼:“快,快开车,冲过去!”
司机一怔,连忙开车。可是已经完了,黑衣人拿出枪,没有避开车,朝车子打了无数枪,司机中弹死去。车子顿时失去控制,朝一边的墙上撞了上去,“嘭”的一声,熄了火。
过了好一会儿,大街四周空无一人,梁清明气喘吁吁从车里爬出来。
这时,周会长带着一批拿着洋枪的侍从突然出现。
“你居然敢抢老子的位置,老子一枪崩了你!”周会长拿枪抵着梁清明的头,恶狠狠地说。
梁清明的心一沉,毛孔都收缩了,他装作镇定道:“周会长,你现在,难道是想杀我吗?”
周会长冷冷一笑:“这是你逼我的,是你把我的位置抢去,还把我赶到杭州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梁清明,你好毒啊!”
梁清明惊骇地看着他,气愤地质问道:“请你把话说清楚,当初是谁先翻脸?谁先背叛谁?我们那么多年的兄弟,没想到你居然我马新棠勾结在一起,一起对付我,哼,我早就告诉你,想置我于死地,没那么容易。”
周会长凑近梁清明的脸,说:“对,当初是我不对,但你知道马新棠那个人,是他逼迫我给你下禁止令的,他说,如果我不帮他,就要我死,我又能怎么办?”
梁清明板着脸,道:“别再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贪财,马新棠给了你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清楚,况且你当初为什么没跟我说,你现在提起来是什么意思?”
周会长脸一拉,骤然变色道:“因为我一直嫉妒你,嫉妒你的才能,嫉妒你的人脉,嫉妒你的出身,嫉妒你的一切。凭什么这些你一出身就有,而我奋斗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坐上商会会长的位置,到最后又被你夺了去!”
“呵呵,这就是你害我的原因?周会长,我万万没想到,和你相交那么多年,你居然是一个心胸狭窄的小人。”梁清明冷笑道。
“我是心胸狭窄,反正你都要死了,现在告诉你又有什么关系。”
“那你以为,你杀死了我,就会再当上商会会长吗?”
“没错,只要你死了,这位置还是我的!”
“你太天真了,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把你赶下去的吧?我告诉你,以为我是林耀文林师长的救命恩人,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只要他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你杀了我,他一定会知道,到时候他一定也会把你抓起来,杀了他的恩人,你以为,你还能活?”梁清明冷酷地一扬眉毛,面露凶光。
周会长不禁打了个寒颤,怔了怔:“你别想骗我!我不会相信的……你一直说我奸诈,那你又何尝不是,你那些年做的好事还少?我以前就警告过你,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可是你不信,你万万不会想到,你会死在我手上吧?”
梁清明厉声道:“事到如今,说再多也没有用,如果不信,那你就开枪吧,我们就来赌一局。”
“梁清明,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周会长扣动扳机,瞄准了梁清明。
见梁清明闭上了眼睛,周会长的手不住地颤抖着,眼神游离,脸色苍白。说时迟那时快,梁清明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抢过周会长的枪,瞄准了周会长。
周会长大惊:“你……你敢开枪,你也死定了!”就在梁清明夺枪时,周会长的侍从也拿枪指着梁清明。
“谁说我要杀你了?”梁清明冷笑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指向周会长的侍从,连开了几枪。众侍从纷纷倒地死去。
周会长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惊恐地说:“你……清明,你不要杀我,我求你了!”说完便跪在地上,给梁清明磕头。
梁清明压低声音,阴险地说:“我说过,杀死你,轻而易举。”
“嘭”的一声,梁清明朝周会长开了几枪,周会长死去。梁清明冷冷看了他一眼,把枪扔在地上,转身离开。
这会儿,二姨太端坐在主位正中,梁鸣和孙莲君分坐两侧。梁鸣满脸喜色,孙莲君却神色平静,略带忧郁。顾香神色恭敬地从丫环端的茶盘上端了一碗茶,双手奉给二姨太,笑道:“娘,请喝茶。”
二姨太微笑着接过茶。
顾香又奉茶给梁鸣,“夫君,请喝茶。”
见梁鸣含笑接过,顾香又端起了第三杯茶,双手递给孙莲君,道:“姐姐,请喝茶。”
孙莲君双手刚刚接触茶碗,顾香就一松手,孙莲君没接稳,茶碗一斜,顾香忙又伸手去扶茶碗,滚烫的茶水顿时倾洒出来,洒在顾香手上,顾香惊叫一声,茶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顾香疼得直甩手,委屈地说:“姐姐,这是妹妹诚心敬你的茶,你怎么故意把茶碗摔了?”
孙莲君愕然道:“明明是你故意松的手……”
顾香眼眶一红,竟落下几颗泪来,委屈地说:“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梁鸣过来,抓过顾香的手心疼地吹着:“呀,都烫红了……”。转头生气地对孙莲君怒道:“我就知道你不喜欢顾香,但我既然把她娶进门了,你容不得也得容。这些小把戏就不要在我面前玩儿了!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就不娶你了!”
孙莲君的泪水在眼里打转:“我……”
顾香对梁鸣娇声娇气道:“你不要怪姐姐了,谁叫我不过是个从侧门抬进来的妾呢?”
这时,二姨太拉下脸来:“梁鸣,你是怎么对莲君说话的!”
梁鸣一怔:“娘,难道我说错话了吗?”又转头瞪着孙莲君,“别刚嫁进来就摆着一幅死人脸,别以为自己是孙县主的女儿就有多高贵……”
二姨太厉声道:“梁鸣,你住嘴!一碗水得端平了,既不能委屈了小的,也不能嫌弃了大的。”
梁鸣冷冷哼了一声,拉着顾香的手扬长而去。
孙莲君流泪看着二姨太,嗫嚅着说:“娘,真的不是我,她才是故意的……”
二姨太皱着眉,安慰她道:“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娘是过来人了,什么事看不明白?我说过在你没和梁鸣退婚之前,我就会当你是梁家媳妇,会好好对你,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孙莲君无言以对,只能点点头,默默流泪。
正是上午时分,祝棠雨坐在桌前,她面前摆着垒着高高的书本,正拿着书念着:“龙脑香、沉水香、沉香、青桂香、栈香、叶子香、水盘香、白眼香、檀香、木香……”
杜玉蝶和黛儿站在门边,疑惑地打量着祝棠雨。杜玉蝶道:“黛儿,这棠雨怎么突然念起书来了?”
黛儿笑道:“是二少爷非让她读的……”
杜玉蝶的脸色一沉,皱起眉头:“二少爷?你家小姐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没什么关系啊,二少爷不是没了嗅觉吗?小姐就是他雇进来帮他闻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