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言脸色一沉:“你是不是和马新棠一起去山顶了?”
祝棠雨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你为什么跟马新棠一起去山顶?”梁景言突然加高声量,吓了祝棠雨一跳,她蹙眉道:“你干嘛那么凶啊?我跟谁去哪儿用得着跟你汇报吗?”
梁景言的眼里一派汹涌,脸色白的像纸,上前一步,猛地把祝棠雨压在墙上的画前,双手扣住祝棠雨的双手,“你……是不是跟马新棠认识很久了?”
祝棠雨一惊,挣扎道:“你走开,你弄疼我了。”
“你和马新棠究竟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喜欢他?”
祝棠雨无奈道:“是是是,我就是喜欢他!你满意了吧?”
梁景言一怔:“你说什么?”
祝棠雨有些不耐烦,大声地说:“我说我就是喜欢马新棠!”
“嘭”的一声,梁景言伸手猛地一拳砸在祝棠雨身后的画上,玻璃被砸碎。突然转身离开,右手还流着血。
祝棠雨见状,惊呆了,愣在原地。
这会儿,林师长独自走进舞厅,看见独自坐在舞台上走神的杜玉蝶,疑惑道:“小姐,你怎么了?”
杜玉蝶一怔:“没什么。”
林耀文笑了笑,转身要走时却猛地停了下来,看着杜玉蝶脖子上戴的一条项链,惊讶道:“你……你怎么会有那条项链?”
杜玉蝶莫名地看着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来,问:“你是说这条吗?这是我娘给我的。”
林耀文整个人都僵住了:“你娘?你娘是不是叫杜蔺兰?”
“是啊,你怎么知道?”
林耀文慌忙跑上台,一把抱住杜玉蝶:“孩子,我的孩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是?”
“我是你爹啊!”
杜玉蝶一怔,一把推开林耀文,笑道:“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女儿,你也不是我爹,我爹和我娘已经去世了。”
林耀文大声道:“我真的是你爹,你是我走失十多年的亲身女儿啊!就凭这条项链,这是当年我亲手送给你娘的,绝对错不了!”
杜玉蝶半信半疑地问:“可是……为什么我娘没有告诉我?”
林耀文想了想,说:“当年是我辜负了她,她不肯原谅我,带着你隐姓埋名……孩子,我找你们找了十几年啊!”
“这……”杜玉蝶依然有些不可置信。
林耀文看她到:“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还不相信,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骗你,走,跟我回家吧,以后慢慢告诉你!”说完便去拉她,却被杜玉蝶躲开,她道:“即使你真是我爹,我现在也不能跟你走,我在梁府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
林耀文一怔:“梁府?可是梁清明家?你在他家做什么?”
“我是梁府的丫鬟。”
“什么?丫鬟?真是委屈你了,跟我走吧?爹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吃苦。”
“我不能跟你走,你放心,既然你是我爹,我自然会去找你。”
林耀文想了想,点点头:“那好吧……对了,你叫什么?”
“杜玉蝶。”
“玉蝶玉蝶,没想到你娘还是用了当年我给你取的名字,”林耀文笑了笑,“……玉蝶,我的名字叫林耀文,恐怕你娘也从未跟你提过吧?”
杜玉蝶微微一怔:“你……你是师长林耀文。”
梁景言在走廊上走着,后面的管家追了上去:“少爷,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啊?”
这时,叶盈盈端着碗药朝梁景言迎面走过,梁景言停下脚步,转身望着走过的叶盈盈,对身旁的管家皱起眉头问:“她看见我了对吧?”
管家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那她绝对也看见我的手受伤了吧?我还以为她手里的药是给我的!她居然对我视而不见?叶盈盈今天怎么怪怪的?”
管家想了想,说:“少爷,你今天一早就出去了,可不知道,昨晚啊……陈阳为了救盈盈自断了一根手指啊!”
“什么?自断手指?”
陈阳房里,叶盈盈一手端着药,一手扶起躺在床上的陈阳,“喝药了,来,我喂你吧。”
叶盈盈坐在床边,舀起一勺药递在陈阳嘴边,陈阳一怔,推辞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那怎么行?你手受伤了,当然是我喂你了!”不顾陈阳反抗,叶盈盈便是往他嘴里塞了一勺。
陈阳无可奈何地点点头,看着叶盈盈笑着朝自己嘴里喂药。
梁景言和管家站在门前,偷偷地朝里面看了看,梁景言笑道:“以前我就以为陈阳喜欢盈盈,没想到这小子喜欢到这个地步了啊……”
管家笑道:“可不是吗,这一次陈阳舍命相救盈盈,看来盈盈也喜欢上他了……没想到盈盈小姐喜欢少爷喜欢了这么多年,这么容易就忘记了少爷……有情人终成眷属,真好啊!”
梁景言突然瞪了他一眼:“好什么好,快给我的手敷药。”
管家一愣:“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