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道:“梁清明,当初我可是你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来的,你凭什么赶我走!”
梁清明早已忍无可忍:“我看你今天能翻天不成,给我打出去!”
洋枪队举着枪,朝着二姨太和梁鸣面前的地下开枪,尖叫声和枪声不绝于耳。
“别打了!”梁景言走上前,大声道。
这时,三姨太也看不过,上前拉住梁清明,恳求道:“老爷!有什么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啊?”
梁清明扬起手猛地打了她一巴掌,怒声道:“你也给我滚!”
这番话便如同晴天霹雳在每个人的头上炸开,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三娘!”见三姨太跌倒在地,梁景言跑来扶起三姨太,对梁清明大声道:“爹!你干什么啊?”
三姨太捂着脸,含着泪,不可置信地看着梁清明:“你打我?”
见状,梁清明也有些后悔,手颤抖着,“吟梅,我……”
“我不会原谅你!”三姨太哭着跑走了。
梁清明气得脸色发白,突然剧烈的咳嗽,一口血咳出来,晕倒在地。
“爹,爹你怎么了?快叫医生!”梁景言扶住在地上的梁清明,惊慌道。
这时,看着乱成一团的众人,躲在花丛中的祝熄之笑了笑,转身离开。
茶坊内,祝熄之倒了一杯,递给对面的阮姐。阮姐一脸不可置信,对她道:“什么?你说梁鸣不是梁清明的亲生儿子?”
祝熄之点头:“不错,这么一来,就知道为何以前梁清明从来不待见这个儿子了。”
阮姐想了想,又说:“那么调香谱是怎么回事?”
“是三姨太从梁清明哪儿偷走调香谱,二姨太才得此机会救出梁鸣。”
“没想到啊,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我看梁清明这一次气得绝对够呛!”阮姐长笑着。
“你猜的没错,梁府才结束一场闹剧,梁清明出手打了三姨太,自己也气得咳血晕倒。”
阮姐一惊:“咳血?梁清明真的咳血了?”
“是的,我看他那模样像得顽疾已久,活不长了。”
闻言,阮姐猛地站起来:“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替姐姐报仇了!既然如此,你抓紧时间调走梁家的所有财产,尽快让梁家破产!”
祝熄之点头一笑:“你放心!我已经计划好了,最迟不过几天。”
阮姐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做的不错!这段时间我让你一直假扮孙莲君潜伏在梁家,你也累了吧?你放心,等事情一完,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谢谢阮姐。”
这会儿,梁景言和诊治完的医生一起出来,走在走廊上,梁景言问道:“医生,我爹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道:“梁少爷,实不相瞒,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脉象,梁老爷的身体看起来很好,但又哪儿都不好。”
梁景言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医生想了想,问:“少爷,最近梁老爷是不是总晕倒?”
梁景言点点头,说:“有好几次了,我们都认为是爹太劳累的缘故,怎么了?”
“这就是奇怪之处,我刚刚检查了老爷的全身,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病疾,就和正常人一样,可是脉象时快时慢,甚至有一会儿居然停止跳动了!但老爷依然能吃饭睡觉,和普通人甚无差别!只是偶尔大脑会失去意识,所以才会晕倒。”医生掳了掳胡须,缓缓道。
梁景言的脸色一沉:“什么?脉搏停止?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太奇怪了,为夫无能,实在诊不出老爷的病,还是请梁少爷另请高明吧!”
梁景言连忙拉着他的手,道:“你可是我们桃花岭最厉害的大夫了,既然你都不能医治,那还有什么人能医治啊?大夫,你还是再想想办法吧?”
“少爷高看我了,世间之大,厉害的人无奇不有,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告辞!”医生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梁景言站在原地,低着头,脸色像张白纸一样苍白。
这天,日本香堂内,五大香镇族长分坐在大厅两侧的客位上,看着主位上的马新棠和井上雄,桃花岭族长问:“马少爷,你把五大香镇的族长叫来,是有什么事吗?”
马新棠站起来,笑道:“各位族长,其实今天,我有事情向你们宣布。”
“哦?什么事请?马少爷有话请讲。”
马新棠道:“自从上一任商会会长离世也有些日子了,这商会会长作为管辖五大香镇的职位,及其重要不可一日无主,不知各位族长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品花镇族长皱起眉头,道:“我们这些日子也在为这个头疼,但挑来挑去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我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想要推荐。”闻言,众人都看向井上雄,潼溏镇族长,道:“井代表不妨请说。”
井上雄指着马新棠,笑道:“这个人就在我们眼前——马新棠少爷!”
众人都惊讶地看向马新棠,议论纷纷。
半晌,井上雄又道:“各位觉得怎么样?”
“井代表,马少爷一表人才、聪明绝顶,独自一人把芙蓉斋发展成桃花岭数一数二的香水世家,实在是年少有为,但是……马少爷如此年轻,恐怕难以服众啊!”百里镇族长道。
井上雄冷笑一声:“年轻!呵呵,恐怕你们不是这么认为的吧?放眼五大香镇,我认为马少爷是最适合的人选!”
醴岭镇族长想了想,说:“马少爷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但是他毕竟太年轻,如果没有什么优势,这……”
“谁说他没有优势?在座的各位也是资质深厚的行内人了,想必也听说过‘绝世调香谱’吧?这调香谱现在就在马少爷手里。”井上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