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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陈阳满身是伤回到梁府的消息,便在府邸上传了个遍,叶盈盈、祝林氏、黛儿在大厅见浑身是伤的陈阳被家丁抬了进来,连忙围了上去。
叶盈盈拉住他的手,大惊失色道:“陈阳!陈阳你怎么了?”
陈阳看了她一眼,急忙问:“盈盈,少爷呢?少爷回来没有?”
叶盈盈点点头:“回来了,他昨晚也是浑身是伤的回来,但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实验室里,也不让医生看,谁也不让进……”
陈阳这才吁了口气:“回来就好……”
看他闭眼,祝林氏焦急地问:“陈阳啊,我家棠雨呢?她去哪儿了?你和景言怎么满身是伤啊?”
陈阳一怔,睁开眼,缓缓道:“昨晚我们遇到马新棠的埋伏,寡不敌众才会受伤,我被打晕后不省人事,后来也不知道少爷和祝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埋伏,那为什么梁少爷一个人回来,小姐呢?”黛儿吃惊地问。
陈阳虚弱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今天就是交货日期了,少爷现在应该在实验室里提炼香水,只有等他出来问他,才能知道祝小姐的下落了……”
黛儿看着祝林氏,担忧地问:“夫人,小姐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祝林氏咬了咬嘴唇,祈祷道:“不会的,棠雨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此时的另一边,林家大厅里,杜玉蝶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可置信道:“什么!祝棠雨掉进悬崖了?这是真的吗?”
林师长笑道:“千真万确,玉蝶,这下你这情敌死了,就没人再跟你抢梁景言了……”
杜玉蝶想了想,又问:“那景言呢!景言有没有事?”
林师长淡淡道:“他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受了些轻伤,我听说他一回梁府,就锁进实验室里提炼香水去了……祝棠雨死了,他倒是一点儿也不伤心,玉蝶,你看他多绝情……”
杜玉蝶仿佛置若罔闻道:“祝棠雨居然跌落山崖了?不可能……她不会死的……”
“你这孩子,马新棠都亲眼看见他掉进悬崖了,还有那些士兵也看见了。”林师长连忙说。
杜玉蝶沉吟了一刻,道:“爹,她只是掉进悬崖而已,是生是死如今还不能评断,不过是失踪而已,要是她没死,以后又回来了怎么办?”
林师长无奈地看她一眼:“这要让我派人去杀她的人是你,这杀死她了而你又不信,玉蝶,祝棠雨掉进悬崖,你想,这还有活路吗?”
“我总有种预感,她还没死……”杜玉蝶蹙起眉说。
林师长问:“那你还想怎么样?”
杜玉蝶思忖了片刻,道:“不管她死没死,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梁景言相信她一定死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林师长看着杜玉蝶若有所思的笑,疑惑地皱了皱眉。
这会儿,房间里的床上,马新棠猛地挣扎着坐起身来,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侍从,“什么?掉下悬崖了?”
侍从道:“是,我亲眼看见她掉下了悬崖……”
马新棠只觉心中一窒:“那你还不赶紧带人去崖下找?”
“马少爷,那玉峰山上的悬崖那么高,掉下去肯定没命了。”
马新棠冷冷地看着他,当即不满的怒斥:“就算人死了,你也得把尸体给我找回来!”
“是!”侍从连忙转身离去。
马新棠跌坐回床上,双眼无神,喃喃道:“棠雨,我绝对不会失去你的,我一定会找到你!”
中午时分的山岭里,药农怜儿和怜儿爹二人正在山上采药,行走了好一会儿,怜儿突然指着远方道:“爹,那是什么?”
怜儿爹顺着怜儿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一株树上挂着衣裙碎片,树下茂盛的草丛中,躺着个一动不动的人。
怜儿爹连忙扔掉手中的背篓,惊讶道:“好像是个人,咱们过去看看。”
父女俩慌忙走到那人身旁,只见祝棠雨衣衫破烂,身体上多处划伤,紧闭双眼,不知是死是活。
怜儿爹伸手探触鼻息,手上传来微弱的气息,他怔了怔,道:“好像还有口气。快,快把她背回去。”
怜儿扔下背上的药篓,蹲下身,和怜儿爹一起扶着祝棠雨走了。
梁府大厅里,祝林氏在厅中走来走去,不时地打量着门外,焦急道:“这景言怎么还不出来?这派去找棠雨的人那么久了也还没回来,棠雨啊,你可一定不要有事啊!”
陈阳手缠着纱布,缓缓走来,道:“祝夫人,你放心,既然少爷没事,那祝小姐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对,小姐福大命大,一定会好好的。”黛儿说。
这时,管家跑了进来,慌忙道:“不好了,不好了!”
叶盈盈看着他,问:“管家,发生什么事了?”
管家惊慌道:“那林师长带着军政府的人,说是要货来了!”
话音刚落,林师长便带着一群士兵包围了大厅,他冷冷道:“梁景言在哪儿?叫他出来!”
众人都吃了一惊,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陈阳凛然道:“林师长,少爷正在实验室里,你先等一会儿,他马上就来了。”
林师长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等候。
这会儿,玉峰山底,十余个士兵在山下草丛中四处寻找。
马新棠负手站在一旁,只见一个士兵对他道:“马少爷,咱们都找了一夜了,是不是先撤了?”
另一个士兵接腔道:“是啊,这玉峰山这么大,悬崖那么高,谁知道人会掉在哪里?”
马新棠怒喝道:“别废话,继续给我找,找不到你们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