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睨他一眼,怪他多嘴。
小柯耸耸肩膀,站到一边去。
卫如意上上下下检查宋宇,看别的地方有没有受伤。宋宇抓住她的手,拉她坐下,“我没事,擦破点皮,小柯小题大做,根本没必要通知你。”
“伤的是脑子,又不是脚后跟,怎么能没事!”卫如意又气又心疼,“我教的学生里没你这么笨的。”
她在他身边坐下来,瞧着他的头上的白纱布,想用手碰碰,又不敢,心疼死了。
宋宇抓紧她的手,说:“好,好,好,是我笨,是我学艺不精,给教练丢脸了行了吧!”
“老板娘,老板是为了不让我受伤,才挨这么一下的,你就别怪他了。”小柯插了句话,被保安部长拉走了。
“上次挨子弹,这次挨砖头,能不能不这样冒失,我会担心的。”卫如意用手掐他的软肋。
“哎呦!”宋宇揉肋条骨说:“头疼。”
“腰跟脑袋连着的吗?”
“十指连心,哪根神经不连着大脑。”
卫如意靠近,手按着他的肋骨,揉了起来,“还疼吗?”
大厅里,警员走来走去,宋宇趁人不注意,偏头迅速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我答应你再也不干让你担心的事了!”
小柯回来,小声在宋宇耳边说:“都办好了。”
宋宇拉着卫如意的手起身。卫如意问:“可以走了吗?”
“你还想留在这过夜?”宋宇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卫如意有仇必报的个性哪里吃得下哑巴亏。
“打伤你的人怎么处理了。”
“跟警察说不追究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宋宇的头被人打破了,丢脸!”
卫如意大声说:“可是也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哪有他们这样的,要不到赔偿,就打人,无赖嘛!”
宋宇抬手扣住她的头,强迫她的脑袋贴向自己,动作蛮狠不温柔,以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跟着他们会找到幕后人,笨蛋!”
卫如意咔吧咔吧眼睛,自动闭嘴。
宋宇上车,卫如意站在外面不动,“你知道我的个性,看着你吃亏,自己什么事都不做,我办不到。你回去等我,收拾完他们我就回来。”
宋宇问:“非要这么做吗?“
卫如意扬起下巴,目光坚定:“必须的。“
宋宇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索性由她去。“别玩的太过火!”
宋宇走后,卫如意骑上摩托车驶离小镇警署大院。没多久,几名闹事的青年从警署出来,蹲在大路边上扯起皮来,说的都是社会话,根本不像庄稼汉。
等了一会儿,一辆面包车沿着马路开过来,停在几名青年面前,几个人先后上了车。面包车掉头返回,停在胡同里的卫如意等了一会儿,启车跟上。
面包车一直开回了城里,开到一家茶社前停了下来。卫如意找了个地方停好车,进入茶社,看着几名青年进入隔断。卫如意找了个视野良好的地方坐下来,要了杯茶水润润喉。时间大约过了五分钟之久,一伙人从里面出来,有说有笑,离开了茶社。然后,一名高个子男人从隔断出来,卫如意认出了他,方程,前远航集团董事长宋助理,现在是宋易扬的助理。
方程从隔断出来,看了看四周,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去了洗手间。个子高高的他站在小便池前,正要揭开皮带,肩膀被人拍了下。
方程回头,看到卫如意吓了一跳,瞬间冒出冷汗,系紧皮带,语无伦次地说:“卫……卫小姐,这么巧?”
“巧吗?”卫如意冷眼瞧了瞧男厕格局,说:“是够巧的!”
方程也跟着看了看四周,面色尴尬,说:“卫小姐,你是不是走错门了?”
“走错了?”卫如意活动手腕,冷笑一声说:“没走错,我就是来揍你的。”
“别开玩笑了,咱们之间又没仇没怨的,怎么可能……”方程话没说完下巴狠狠挨了一拳,摔倒在地上,颜面尽失,手臂撑地要起来,“卫小姐,你没必要跟我这样。”
“光是这样恐怕还不够!”卫如意又补上一拳,方程的脸颊在强劲的拳风下变了形,整个人晕晕的。卫如意揪着他的头发狠狠撞击在小便池边缘,立马头破血流。
卫如意狠着声音说:“找人对付宋宇就该想到今天,回去告诉宋易扬,别欺人太甚,你们伤宋宇一根头发,我拔你们一撮,让他流一滴血,我让你们流一百滴,不信的话,尽管试试。”
卫如意松开方程后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才离开,尿急的大叔跑到洗手间,迎面出来一个姑娘,当即出了一身冷汗,心想着自己肯定走错地方了,不停地抬头望门上的标识牌。伏在便池边缘的方程瞪着卫如意离去的背影,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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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得意,情场失意。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十全十美的,有收获就会有失去,宋易扬如愿以偿得到了远航,却也永远失去了最心爱的姑娘。
宋易扬今天心情不好,早早的从公司出来,开着车漫无目的行驶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可悲的发现自己除了公司,所谓的家,竟然没有别的去处。他在街上游荡了一阵,在信号灯路口将车拐入去往医院的道路。
下午时间段,医院里的人依旧不少,宋易扬平时都在下班以后探望宋远航,静静的坐一会儿,陪他说几句话,基本上都是他自己再说,宋远航恢复的并不是很好,语言功能还没有恢复。
高级病房区,医患少了许多,宋易扬走在光崭的地板砖上,手搭上宋远航所在的病房门把手正要推开,从房间里传出的微弱的谈话声制止了他的推门的动作。
宋易扬挑眼看了门牌号,眼底疑心聚起,皱起眉头。脚步声透过门板传来,宋易扬退开,快速躲到安全门背后。欠开的缝隙中窥见,头上包着纱布的方程从走廊走过。宋易扬从楼梯间出来,望着方程消失的方向,又偏头看了眼宋远航的病房,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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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宋远航住进医院后肖倩几乎没去看过他,每天约会几位相交甚好的老姐妹儿到私人会馆聊天喝茶,做各种美容保养来消磨时间。
天已经黑透,月亮露头,喝了点酒的肖倩被司机载着从外面回来,心情不错的她进门脱掉高跟鞋,手包的金属链子搭在肩上,哼起了小曲。
肖倩往楼上走着,冷不防回来看,见宋易扬坐在沙发边缘,交叠着双腿,一只手肘抵着沙发扶手,手指按着额头挑眼看着她。
小曲止住,肖倩睨了儿子一眼,说:“不声不响的吓我一跳。”
宋易扬没说话,肖倩继续往楼上走,又唱起了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