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刚刚的春毒还不曾这般热,为何现在全身都发烫的厉害。
那男人在清声的念:“眷恋雨润云温,苦惊风吹散。”
陈赟发笑:“俗了。”
宋陵咬上两颗红缨:“何处,俗了?”
“人俗了,男女欢爱,本就是大俗特俗。”陈赟被颠得整个人发晕得不行。
汗珠子顺着莹白的脸颊滑下去,被那男人的唇吮吸干净。
”宋陵?“
”不是。”
房中旖旎风光,案上的大红喜烛燃了一晚上,直到天明才灭。那层层的纱帐之后,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的起了身。
“公子爷,可是醒了?宫里的人来问了。”宋府管家的声音。
今日,正是宋陵和高燕大婚的日子,天边黑压压的云遮的人透不出气。宋府管家低首,那在另外一间的厢房,却是宫里送出来的试婚宫女。
”公子爷,那人如何处置?“
”杀了。“
下了床,宋陵握着床沿坐在那处良久,那陈赟闭着眸,呼吸声安稳。这一夜,她缠了他许久,揽着他的后脖颈儿,一直叫他的名字。
宋陵眷恋的摸了摸她的侧脸,替她穿好衣裳,抱着陈赟出了后门。
后门早已经守着一辆马车,装饰华美。
常远迎上来:“爷,吩咐。”
“常远。”
“小的在。”
“爷待你如何?”
“奴才这条命都是爷救的!”
宋陵眼里沉下一片暗影,他负手站在那处,玉树无双:“自今日起,她便是你唯一的主子。”
常远恭敬的一接手,那女人就落入他的怀里。
“不要告诉她,是我。”
“奴才,遵命。”
磅礴大雨,夜雾弥漫,眼见着天就要放亮,一辆马车匆匆的出了城。
两个时辰后,天微亮,郊外十里坡的一家酒馆。
“站住!”
那爬在树上的少女指着马车大喊:“来的是什么人?报上姓名。”
“你们公子爷在不在?”常远问到。
“我们公子爷,是你想见就就见的吗?”沈英拿起一支笛子放在嘴边吹,曲调颇有苗寨风情,也透着s说不出的古怪。
“小娘子是苗寨人?”
“哪个是你家小娘子!”沈英皱了眉头。
看那少女的服装配饰,却是苗寨无疑。
常远还未细听,那脚边就爬上一支拇指粗的红色虫子,抖着触角虎视眈眈。
“啊!”
常远拿着马鞭子,往地上抽去:“这里哪来这么多的毒虫毒蛇!”
爬在树上的少女笑:“这些可都是我的宝贝。”
“宝贝!荒唐!”
常远拔剑往地上砍去,这少女性格古怪,真的要把主子交到她的手上吗?
“喂!你个大块头!还没有说找我家公子爷做什么?”
沈英拿着手上的笛子吹了吹,那些个毒物竟然反扑向常远,大有攻击的趋势。
沈英歪头问:“哎,你这马车里头的是什么?”
常远想起宋陵临时嘱托,道:“这是送给你家公子爷的大礼。”
“这是送给我们公子爷的啊!早说嘛!”
沈英吹了吹笛子,那些蜈蚣毒蛇都散开了。
外头的响动,让马车里的人醒了。
陈赟睁开眼睛,她眯了眯眼,重重的呼吸一声:“嘶。”
真的是太痛了。
这疼痛感,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过,像是整个身体被反复碾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