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纪姝烟说的这个姬无双是真正的昭阳郡主，昭阳郡主害惨了纪姝烟，纪姝烟恨昭阳郡主并没有什么不对。

他仔仔细细将信看了两遍，这才抬头对老夫人说：“这封信很平常，您一直留着它做什么？”

老夫人苦涩一笑，又缓缓从布包里拿出第二张纸递给秦御风。

“你再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秦御风再次伸手接过。

这次的纸张就要简短多了，上面只有一行字——

姝烟，我为你报仇了，你尝过的苦她已一一尝过，我只恨我下手轻了些，没能要了她的命。

秦御风目光在纪姝烟那封信上的“一一尝过”四个字，和他大哥的亲笔信那“一一尝过”四个字上来回扫视。

以他的聪明，自然猜到了当年发生过什么。

老夫人揉着眉心苦笑道，“当年我和你回乡祭祖，你大哥本来也应该一起去，谁料他突然病了于是就留在了京城。可我们回来后，你大哥的身体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差，整日惊惶不定，好像在惧怕什么。尤其是每一次双双与你一起去看他时，他更是脸色惨白如鬼。那时我一心陷在你大哥将死的痛苦中，没有察觉到这些不对劲，只以为他是病得狠了，这整日惊惶的模样是对死亡的畏惧，直到双双有了身孕，你大哥翌日就气绝身亡，我在他房中找到这张纸时，我才明白了他那段日子为什么那么恐慌……”

老夫人眼中滚落出大颗大颗的眼泪，哽咽着说，“他那是对双双做了亏心事，他怕双双报复秦家，他才整日那般不安……”

秦御风沉默无言。

他当然记得这些往事。

当年姬无双怀孕，他听母亲说姬无双肚子里的孩子是大哥的亲骨肉后，回忆起大哥那段日子的不安惶恐，便一心觉得是姬无双不守妇道，见他大哥俊美，身体又弱，就强迫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