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门口,泣不成声,竭力稳住身子不颤抖,眼泪顺着脸颊划下。
我深吸了一口气,稳住情绪背对院长说:“知道了,您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上课。”
离开院长的房间后,我红着眼,将眼角的泪水擦掉。
回到屋里后,整个人很低落,心里有种莫名的伤感。
或许是因为院长所说的那些话,让我产生了感悟。对于院长,我出了感谢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祈求着自己以后能够挣许多的钱,再好好孝敬一下她老人家。
至于我的亲生父母,现在我也没有要去寻找他们的心思了,对于他们而言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如果有的话,只能是憎恨。
我看着胸前的玉佩,陷入了沉思……
一个星期后,终于要分班了,其实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最多就是换个班级睡觉罢了。
倒是胖子提心吊胆的,生怕天会掉下来一样。
我问他:“你干嘛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不就是分班嘛,至于这样?”
胖子白了我一眼说:“你知道个锤子,我是怕我分到胡尔马林的班上,那就背时了。”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又能怎样?”
胖子对着我说:“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分到他班上的时候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难不成还凉拌?”我反问胖子一句。
胖子藐视的看了我一眼说:“就你这思想觉悟,注定也只能是个悲催的小屌、丝了。”
胖子这话,我不乐意了,冲着他嚷嚷着:“你啥意思?”
胖子笑了笑说:“你想想看如果你分到了胡尔马林的班上后,他管着你,你还能睡觉吗?你敢睡觉吗?除非你想进政教处里挨甩棍。”
胖子这样一说,瞬间吓得我打了个激灵,心惊胆战的。
对啊,如果我分到了胡尔马林的班上,别说睡觉,就是说话也不行。
这些年来,一到上课我就睡觉,都已经是习惯了,如果那节课没睡,就感觉缺少一点什么,不自在。
天啊,胖子不说我还真的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胡尔马林的威名可是流传千古,那绝对是恶魔般的存在。
打了学生,还进了医院。人家家长都报警了,他一点事情都没有,显然有持无恐。
“完蛋了,我还真的没有想到这些。”我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
“唉……”随即胖子惆怅的叹息着。
艰难的渡过了三节课,我连睡觉的心思都没有了。
终于下午自习的时候,班主任拿着一张单子走了进来,对着我们笑了笑:“前段时间我也给大家说过了,咱们要分班。现在已经分了下来,这节课我就给大家说说具体分到了几班。咱们总共有八个班,我先把各个班级的班主任都写在黑板上,然后给大家念念究竟是那个班级。”
随即,班主任将分下来的班级老师都写了下来。
胡川两字如同魔怔一样,让人忍不住去看。偌大的两个字格外刺眼,他是八班的班主任,也就是说,绝大多数人都在内心祈祷着不要分到他那个班去。
接着班主任看着名单念叨了起来:“李露、一班,张杨、三班……”
胖子焦躁不安的问到我:“你说咱们到底会分到那个班?咱们班里已经有一个分到八班了,我刚才看见老王他脸都绿了,比哭还难看。”
我心慌意乱的对着他说了一句:“你就不能不说话?”
“吴学海、八班……”
这时如同诅咒的声音响了起来,刷的一下胖子脸煞白、煞白,没有一丝血色,一副死灰的样子,双眼里尽显绝望。
“哈哈……”
我鄙视胖子笑了笑:“叫你丫的多嘴,报应来了吧……”
话还没说话,如同诅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杨邪、八班……”原本绝望的胖子瞬间眉开眼笑了,扬眉吐气的对着我说:“看来咱们两兄弟还有继续战斗。”
“滚,别烦我,正闹心呢。”
不知道胖子是不是缺心眼,当班主任走了以后一直傻笑着,问他究竟是为什么这样高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他,戴上耳机趴在桌子上发愁。
唉,以后没还日子过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就放学了,我和胖子走出教室后,无比怀恋的看了看现在所在的班级。
晚上就要换教室了,真的舍不得。
这时同样分到胡尔马林班上的老王,王志愿朝我们走了过来。
他无奈的笑了笑,对着我和胖子说:“唉,咱们三咋命苦?你说班上六十多个人就我们三个中奖了,这特么是有多倒霉?”
我看着老王,欲哭无泪的说了一句:“我怎么知道,或许我们是二妈生的,没人爱吧!”
王志愿摇了摇头:“算了不想了,反正就这个样子了,至少我不是一个人战斗,还有胖子和你。走,出去买包烟。”
来到校外的商店里,王志愿买了一包烟和三瓶水递给我和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