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流满面,渐渐跪在了玉石地上。
“螳螂夫人,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我神情悲痛的跪在地上,双手掩面,隐隐啜泣起来。
紫荆无力地睁开双眼。
靠——一个还没哭够,又来一个!这水宫大殿,可真是特么邪了门了!
“喂,我说你们能不能别再哭了?”
紫荆两前爪捂着龟耳朵,不厌其烦地朝两人喊了一嗓子,它这一喊不要紧,却不小心提醒了某人。
“紫荆——”
我怒语咆哮着,起身朝紫荆冲了上去。
“哎呀——,疼,疼,疼!轻点,轻点啊——”
只见紫荆呲牙咧嘴轻呼着,体积迅速缩小,愣是被我右手揪着龟耳朵,从地上提了起来。
紫荆心里同时还郁闷,这丫头难道偷学了主人绝技,竟也能准确无误的揪起他的龟耳朵?
只见我嘴唇抿紧,脸上怒气大盛。
“你在我这里,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住,你学什么不好,偏要学捉弄人,说什么这里的水,可以治病救人,结果我就偏听偏信了你,让你驮螳螂夫人这里养伤,谁知,可谁知……”
我说到这里,喉头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却依然紧揪住紫荆的耳朵不放,目光狠狠瞪着他这个间接谋害螳螂夫人的罪魁祸首,眼底尽是失望。
紫荆虽说耳朵被揪的生疼,但也只能暂时先忍住疼痛,大脑迅速消化过滤着我所说的话。
什么叫他骗人啊?这事又和螳螂夫人有什么关系?这事压根就跟螳螂夫人扯不上关系嘛!错了,错了,这丫头刚才肯定是误会紫螳螂真正所哭得原因了。
于是,紫荆只能边咬牙边跟我解释起来,但是,就凭他这副呲牙咧嘴说话漏风的模样,想必话也说清楚不到哪去,否则,我也不会老揪着他的耳朵不放,先不说自己咬牙忍疼不说,就她这么一直腾空提溜着,也不嫌胳膊酸疼得慌。
我虽说刚才确实没太听明白紫荆说什么,但是大概意思还是能听的出来的,就是说,这件事和螳螂夫人关系不大。呵呵,关系不大就好,最好没关系,至少目前能确定,螳螂夫人还活着。
咚——“哎呦——姑奶奶,麻烦你下次松手的时候,提前打个招呼,这样很容易尾椎骨折的!”
紫荆从某人的手指下重重落地后,由于是尾部先着地,剧痛之下,没调整好着地姿势,所以才会龟甲着地,在地上挣扎了半天,却还是没翻过身来,最后,还是紫螳螂的一个喷嚏,将他腹背颠倒过个来。
紫荆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又一个不提前打招呼的,他今天才洗的澡,就被人无缘无故喷了一身恶心得稀鼻涕。
心理正抱怨着,忽觉头顶有块黑乎乎的东西盖着,好不自在,于是前爪上扬,使劲将那块黏呼乎乎的东西给扒拉了下来。
咦,这是——好大的一块鼻屎!呕——紫荆用力甩掉爪子里的东西,然后人性化的伸出前爪,抱住颈部,不住的恶心干呕着。
我见紫荆如此滑稽的丰富表情,竟咯咯地笑了起来。
紫螳螂这时止住了哭音,动作利索的擦擦嘴边的鼻涕,显然已经哭累了。
“螳螂前辈……”
我抬头望着紫螳螂的头发,本来是想提醒他此时此刻的身体状况,正在发生着明显变化,可谁知刚叫了句前辈,就被环视着这里的一切的紫螳螂举手打断。
我不明所已,却又不敢上前打断紫螳螂。
紫螳螂踩着脚下格外熟悉的玉石地板,走到石壁前,两手缓缓抚摸着光华平整的墙面,这上面的一棱一角,都是出自于他之手,这里,俨然就是他上亿年前的家啊。
“小姑娘,你可知,这里,曾经是主人和我们的暂居之地,紫荆驮我夫人去的那个房间,正好就是我夫人当年歇息过的地方。”
紫螳螂说着,情绪便又变得激动起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