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至于下面那些人,你们愿意怎么应付,就怎么应付吧。本仙子乏了,就先走了!后会有期!”
一道绿衣身影,飘然飞向大厅里的窗子,消失在了夜空。
施在两人身上的法力,立刻得到了解除。
“贱人!下次别再叫老朽看到你!否则,定让你不得好死!”
@※$#&※#@※##@$“爷爷,别喊了,任你喊破喉咙,对方也已经走远了。”
“乖孙女,答应爷爷,无论刚才的事,你有没有看到,出去都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因为这是老朽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活在人世间的最后一点尊严了。”
本是变相相求、云淡风轻的两句话,可让我听起来,不禁感到好笑。
什么叫‘最后一点尊严’?即便是‘最后一点尊严’,也不应该被这么定义。如果说,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在外面被别的女的强吻了,就大受打击,觉得自己接受不了,还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这还叫男人吗?更何况,这个有家室的男人已经丧偶多年。
“我们快去看看轩儿怎么样了?”
秦老爷子的紧急话语提醒了我,在这个大厅里还有一个人。
两人大致查看了一下深度昏迷之人的伤势情况,不由集体皱起眉头,便意识到他们必须、紧快,将秦凯轩送到万灵山学院去治疗。否则,就真的来不及了。
站在床头下面,穿着一身下人装扮静心等待的我,移步向前,撩起裙摆,直直跪下,对着正前方古叶三、紫螳螂等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唉,这是做什么?我们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小姑娘用不着对我们行如此大礼。起来,快起来——”
像刀娘子这般性情豪爽、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最见不得别人给她下跪,除了她夫君紫螳螂,尤其是这么一位正值青春年少就少了一条胳膊的残障小姑娘,怎么看都怎么让人心疼,让人心生不忍。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心肠都比较软,不像那些粗枝大叶的大男人,不解风情也就算了,还竟说些风凉话来打击人。
“不是我老孟说风凉话,小姑娘,你说你们蜈蚣一族的血统怎么就那么奇怪呢,骨子里的好动因子也太活跃了吧。老的吧,自觉羽翼丰满,就大逆不道,欺师灭祖;小的呢,自持天赋异禀,天生命大,往往出其不意,一鸣惊人。还动不动就跟我们玩不辞而别,以为我们会出去寻她一个废物回来,当我们是什么啊,天天有那闲功夫围着她转悠!老朽正奇怪,怎么这些自取灭亡、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全都被你们祖孙俩给干了!”
说好的不说风凉话,可让人听起来,这就是风凉话嘛!刀娘子当时就想过去替某人说情,奈何被自己夫君给拉住了。
“师伯,”
跪在一旁的秦老爷子见有人这么明嘲暗讽叫骂自己的宝贝孙女,天生的护犊之心立即被勾起,于是就要站起来替自己孙女美言几句,不能让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单肩承担这么多东西。
“跪那别动!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师伯?叫谁师伯呢?谁是你师伯?当时在古城旧墟之外,你诸师伯差点没被你小子给活活打死!这时跑这里来攀亲戚来了!告诉你,晚了!”
站在床沿台阶下两手插腰,口水长流、唾沫横飞的孟章,被气的胡子上下一跳一跳的。要不是刚一开始见到这个大逆不道、欺师灭祖的叛徒还有脸回来出现在他们面前时,若旁边没其他几位拉着,他早就过去将他五马分尸,大卸八块了!既然有本事回来,就要有接受惩罚的勇气。
“徒弟不敢。徒弟当时……”
“不敢?什么不敢!难道说我们几个身上的伤都是白来嗒!真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连趁人之危的事,都能做得出来!简直猪狗不如!狂徒!反徒,逆徒一个!”
秦老爷子胆颤心惊跪在地上,话都没说上那么几个字,就又被的孟章的几句炮语连珠,给无情驳了回去。只能继续跪在原地,可怜楚楚地望着望着众位师父、师伯以及他们的诸位朋友,不知接下来,他们会如何惩处自己。
朱霸天站在跪地的同门师兄身侧,小心谨慎看着几人,同样望而生畏,并且在心中庆幸道:多亏自己当初有先见之明,拒绝了与别人的同流合污,否则,他的下场也很难说。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低头!说你呢。难道你也想学他不成?”
秦老爷子听到监兵老者的训话,吓得立刻低下了头颅。朱霸天听到这里,说真话,心里比秦老爷子还要怕,当时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同门师弟身边。
“徒弟不敢!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