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拉眼见冷如冰小嘴嘟起,使小性的倔强模样,心中略有惭愧,可一时半会,却又欣喜得不得了。因为自从我离开后,她还没见这个丫头,在对待某件事情上这么放宽心,与人玩笑撒娇过呢,看来是真的从一夜间失去所有亲人的痛苦阴影中,顽强走出来了。这点,才是最令她感到欣慰的。
“罗拉姐姐,我想琪姐姐了。”
冷如冰一脸动容说着,豆大的眼泪,开始滚落。
罗拉在见到冷如冰因为思念我而掉眼泪后,立即心疼地将她搂在怀中,心也跟着变得疼痛起来。但相比较之下,罗拉对正被病痛折磨的冷如冰,有太多的心疼。
“傻丫头,我也很想念她。相信你琪姐姐在完成她的使命后,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
罗拉眼中的泪水,瞬间而落。
冥冥之中,她对冷如冰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就好像对方是她天生就要保护的对象似得,所以在我离去的这段时间,她都竭尽全力的去帮助冷如冰走出痛苦深渊,在生活上,疼她,宠她,爱她。
但凡是她罗拉能做到的,就一定不会委屈了冷如冰。就好比是上次,小冰跟她的未来夫婿凯特表哥,两人关在房间里拌嘴,因为双方情绪过于激动,导致两人大打出手。
虽说小冰在异常气愤之下,失手拿剪刀扎伤了凯特表哥,但最后看到小冰柔弱无助的伤心表情,她竟然不忍心去责怪小冰,而是将整件事情的过错,全部归到了凯特表哥身上。最后还忍不住把凯特表哥给噼里啪啦训骂了一顿,而且理由十足。
若不是凯特过分迷恋冷如雪那个狐狸精,小贱人,冷如冰也不会黯然神伤过度之下,被病魔入侵肠胃。还有,凯特在外与一些不正经女人风花雪月久了,回家竟笨到不会讨为人单纯善良,行事正经传统的未婚妻关心,眼看不能得手,竟试图采用动粗暴力手段,去征服一个柔弱的女孩子,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三日三夜过去,我面露安详,躺在瓦房内一张铺着竹席的土炕上,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这可把紫荆跟阿欢他们几人给急坏了。尤其是紫荆,嘴里不断责问赤脚光头大汉,给他家小琪琪的,到底是什么鬼玩意?怎么身体一吸收完里面的能量,修为看似得到了晋升,可是这人,却迟迟醒不过来呢?
赤脚光头大汉当然答不出个所以然来,要问那串珠子到底是什么破玩意,那还得找到当年丢弃那串珠子的前辈,问个清楚明白。
紫荆埋怨质问到最后,若不是有阿欢主仆四人死拉硬拽着,他早就拳脚招呼金蛹精了。
三日以来,紫荆、阿欢伴在我床前,寸步不离。
这期间,都是赤脚光头大汉拿来做熟的地道土特产来招待他们。只是那日雨停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那个男童。
嘿嘿,说起来,这还要怪我们那位调皮任性的女猪脚,早就在云开日出之前,将分身和魂魄调配出去。并留下一缕神识,趁人不备,伺机劫走男童,由他指路,出去救人于水火了。
两位贴身伺候的女侍,恭顺站在身后,随时待命。
“邱老板,求求你在宽限我几天吧,等我一筹到钱,立马把钱还上。”
关在铁牢内的一位中年妇人,面露焦急,眼中噙泪,两手抓着地牢的铁门,苦苦乞求着。但看到对方不为动容,无动于衷,又不免心生失望。
拥有蔽月落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的美丽女子,体态端庄,举止高贵,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脸从容站了起来,莲步轻移,踱向牢门。
“邱星月,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家夫君,说什么都不会纳你进门的。你就不要再为了他,而浪费心思,磨耗宝贵的青春了。说白了,你好不自重,三番五次调戏去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也不看看你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有多大。呵呵,听说过老牛吃嫩草的,可没听说过有鲜花主动上门倒贴的!望你自重!”
妇人冷眸凝视着对面那一人,一脸的鄙夷之色。她要是年轻那会儿生了孩子,现在闺女都有她大了。真不知道,现在的一些小姑娘都是怎么想的,那么崇尚老少恋,真以为自己有多超前意识呢。拜托,麻烦孩子们在付诸真正感情前,先问问对方是什么心思。别回头大脑一热,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最后伤人伤己。
千秋阁门外,一位少女拉着一个六七岁大男孩,已经到达千秋阁的大门。此时正跟把守在千秋阁门外的两名看守,口角争执了起来。
“我们看起来,像没钱的主吗?”
我放开男童的手,两手掐腰,眼神凶巴巴地瞪着那两名看守。
“这位姑娘,您自是没问题,可他就……”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彪形看守,腰挎钢刀,两手防守抱胸,对我客气解说着,然后语气一转,一脸傲慢姿态地看着那个穿的粗破布衣的男童,眼里满是不屑跟鄙夷。
要说千秋阁这种地方,虽说是男女老少来娱乐消遣的地方,可也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随便进的,那得有孔方兄才行。有时候求人办事之前,得先讲究一下场子外面的规矩。别看他们俩只是小小的看守,可大大小小也是通往千秋阁的必经之人。这上路经过关卡要塞前,需先填饱了小鬼的肚子,方能畅通无阻通往阎王爷的大殿。这世人都能明白的道理,恐怕也不用他们在此详加阐释。
“瞧不起人是吗?他是我带来的,我能进去,他就能进去!”
我从两人眼里,瞧出了几丝世俗贪婪之色。但只要不是太过分,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请问姑娘,你们是什么关系?”
两名看守凝眉观望着我,不明白她为何对一个臭要饭的小乞丐,如此维护。
“什么关系?当然是一家人了,对吧,弟弟……”
我一看事情没她想象当中难办复杂,便打了个马虎眼,左手摁在男童的肩膀上,低头着中,亲切的叫了一声弟弟。
谁知男童听我这么一叫,脸上就更不抱什么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