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腐又好面子,沉疴宿疾还拖着一堆毒瘤,说好听是豪门,说难听点,不是当年霍江纵回国重整集团业务外加还有点老底,如今的霍家早撑不下去了。
还真以为自己家大业大有多牛,只看如今坏账多少、稀巴烂的投资浪费了多少钱、资金链压力多大就可窥一斑了。
还想一刀切掉经济逼他就犯?
霍江逸举起手里的那张黑卡,唇角吊起一抹讽笑,得了吧,你霍明慎破产我都不会破产!
这也就是要回来把自己的老本儿转移走,顺便安顿一下床上那丫头片子,要不是如此,他连回都不会回来。
五指一手,他把卡塞回床垫下,翻身睡觉。
可这夜却睡得奇差无比,翻身醒来无数次,主要咱们霍二少从小身娇体贵,一路软垫子睡过来,就没睡过这么硬的地板。
半夜醒来,烦躁得直想锤墙。
一睁眼,一条雪白的玉似的胳膊搭在床沿、垂在眼前,朝下的指尖搁着半寸落在眉心上方。
夜灯刚好就在他头顶,把这条胳膊照得盈盈亮亮,素手又白又软,指节通透玉润。
这一小截胳膊和这一只手,简直勾人。
霍江逸:“……”
这觉还真不让他好好睡了?
他没动,默默伸手把那胳膊从自己眼皮子上方拨开。
肌肤相触,软的,温温的。
他心里又有什么痒了下。
结果那拨开的胳膊又自动归位,定位精准,一毫不差地继续悬在他眉心上方。
霍江逸:“……”
好吧,他再拨。
拨开了。
又归位,定位依旧精准。
再拨。
再归位。
再拨。
再归位。
再拨。
再……
这次没有归位,床沿后探出小半个脑袋和一双眼睛:“老板,好玩儿吗?”
霍江逸对上那双眼睛,镇定无比:“你再这样我喊非礼了。”
许棉顶着一头乱毛无语死了:“什么呀,我睡的好好的,你把我弄醒的!”
霍江逸一抬下巴,示意她的胳膊:“你问你自己的手和胳膊,为什么伸出来摸我。”
许棉披头散发趴在床边,撑起胳膊看自己的左手:“不可能呀,我摸你干嘛?”
霍江逸:“问你自己。”
许棉觉得这是个无解题,还是不回答为妙,看自己本来睡在另外一边又翻到了这边,默默往床中央挪,挪回去继续睡觉。
闭眼没几分钟,听到床下翻了无数次身。
霍江逸也没睡着,不是不想睡,是地板实在太硬。
他又翻了两次身,第三次翻身,转回去平躺,一下子对上床沿边搁着的一对大眼睛。
他吓了一跳!
这一跳让他本能地撑胳膊起身,结果半个晚上饱受地板折磨的腰一下被闪到:“啊!”
趴在床边的许棉唰地抬起脖子:“老板?”
霍江逸坐在床下,扶着腰。
许棉坐起来:“你怎么样?”
霍江逸倒抽气。
许棉下床,蹲下来看情况:“江总,你不会闪了腰吧?”顿了顿,“看吧,我睡你的红木椅腰麻落枕是真的,没骗你。”
霍江逸一张俊脸都皱了起来:“祖宗,你腰断了我给你报工伤,我腰断了你给我报?”
许棉伸手扶他站起来坐到床边,理所当然道:“报不了,我穷。”剩下半句没说:那当然是只能扔下老板跑路了。
霍江逸这下终于不用睡地板了,他睡床,许棉睡地板。
可许棉也金贵得很,她以前在家都是师母花大价钱从朋友的家具厂里埋的最好的床垫,不软不硬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