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花开两朵 锥子 1195 字 1天前

很久之后,她才知道,沈夜并不嗜烟,只在情绪剧烈波动时才会如此。

十年后的重逢,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我叫沈夜。”第二句是:“你想要什么?”

他们的婚约由此而来,达成“协议”后,他无意停留,洒然起身,轻烟消散,他终于脱离幻境,生动起来,整齐、干净,前一晚的疯狂,上一刻的颓靡,好像只是她荒淫的春梦。

一个不好的开始,又怎么能要求完美的过程,不过只要她更努力一些,或许能求得个幸福的结局,那也是值得庆幸的事。

陶夭强求留下来的第一个夜里,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拥着回忆孤枕成眠。

第二天醒来,仍睡在沙发上,不过身上盖了条绒毯,她抱住绒毯,将脸埋在里面,柔软而温暖的感觉,令她心悸不已,嘴角一点点翘起。

她一直相信,沈夜对她也有温柔细致的时候,瞧瞧,这条毯子不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起身,里里外外都找遍,沈夜不在,看看时间,懊恼自己怎么那么贪睡,这个点,沈夜早到检察院了。

没关系,她可以等他下班回来,今天晚上,她一定好好跟他说。

耗在镜子前酝酿了一天的情绪,练习端庄的姿态,典雅的笑容。

心扑通扑通跳得山响,指着镜子里的娇俏可人儿发誓:不是天生丽质,那么就努力气质动人;不够精明睿智,那么就学会温柔婉约,能嫁给如此出色的沈夜,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陶夭啊陶夭,千万别给他丢了脸。

因为太在乎,所以将自己摆得卑微,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天越来越黑,心越来越沉——她等他回家吃饭,可别说吃饭,连觉他都没回来睡。

因为将自己摆得卑微,所以,畏畏缩缩。

一天,两天,三天……沈夜没回来过。

守在他家里的陶夭,饥一顿饱一顿,缩在沙发上,抱着绒毯,看着风铃,整天像念经一样咕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挨到第五天夜里,陶夭前所未有的疲倦,本就是个体虚的孕妇,再加上三餐不继,夜不能寐,怎么可能好了?

搞成一尸两命就实在太不值得了,还是要走出去的。

没想到一推门,竟撞见个熟人,赫瑄的校友,沈夜的助手——瞿让。

瞿让看见陶夭,显然愣了一下,很快回神,微笑着打招呼:“夭夭啊,沈夜搞到这个假期多不容易,连婚假都折进去了,怎么提前回来了?”

陶夭一脸迷茫:“什么?”

瞿让啧啧有声:“对我还保什么密,你们要去苏州,飞上海的那两张机票还是我给定的呢。”

陶夭心一抽,脸色更难看。

瞿让终于发现异常:“夭夭,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