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 / 2)

哎我刀呢? 橙子雨 2458 字 1天前

人家是明星。

广告板、娱乐新闻、电脑、电视上,无处不在。

除非从此关门谢客、戒手机戒电脑做原始人,否则总得隔三差五总得被暴击一下又一下的吧?

特别是将来他真跟小妖精公开了,动不动就秀个恩爱上个热搜什么的,看了之后,真能特么一点不憋屈一点不难受?

纪锴认为公平起见。以后要难受,也不能让老子一个难受。

老子那么好,没有半点对不起你,你给三心二意玩丢了!你他奶奶个熊的,凭什么就不难受?必须谁都不能好过!

不欠你的。你没法补偿我,内心的愧疚感就不会那么容易退散。

赢健拿来菜单,纪锴嘻嘻哈哈接过,点肉串、点素菜,微笑嚷嚷着“赢健!老子要吃粥!快去给老子煮碗皮蛋瘦肉粥~”,暗地里却神光恍惚地在阴暗地幻想着将来的某个场景。

等到时候朱凌回来打包东西的时候,大概只会拿走他的一些衣服和化妆品。那人也不是个多细心的人,应该不可能想到要去冰箱旁边的药柜里,拿走他常年用的那些胃药。

自然也就不会发现,在药品抽屉里,还有纪锴偷偷替他藏着的好几对袖扣。

朱凌这人爱打扮,尤其注重细节方面的精致完美。

买衬衫如果不换新袖扣,简直就没法活。

然而袖扣这东西吧,真的就和女生的发绳、耳钉一样,只要摘下来,就算放在床头柜上也一定会多次离奇神秘失踪。

纪锴也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但实在是朱凌这人在家因为急着出门找不到袖扣这件事抓狂跳脚的次数太多了,于是某次看到某名品店进了几款很别致的,就偷偷给买了下来。

想要下次他再抓狂,直接给他点惊喜来着。

结果,惊喜没给成,倒成了永恒的闲置物。

于是他开始妄想,不仅不能拿朱凌的钱,而且将来回去后一定要把那些胃药整理出来,连同那一小盒袖扣,一起寄给朱凌。

离婚后,小妖精那边肯定要使尽浑身解数柔媚笼络。搂着新欢,朱凌收到他寄的东西,恐怕起初并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感觉。

但没关系,等再过三五个月,等新人变了旧人,等朱砂痣变成蚊子血,等哪一天早上朱凌起床发现衬衫袖扣又掉一个并且找不到替换的时候,他就会有感觉了。

他会想,他弄丢了一个会帮他买这种小东西的人。

然后再过过,等他某天晚上又胃疼疼醒了,到处找不到药的那个时候,他就会心理崩溃了。会想起有人在家给他备药,会想起有人曾在夜晚紧紧抱着他、一夜不睡替他暖胃,会后知后觉自己曾经多么被上天眷顾。

……

羊肉串上来了,粥也来了。

赢健别看人长得五大三粗,能开火爆小饭馆,自然也是有点独门手艺的。纪锴沉浸在yy中,一口羊肉串下去,整个人登时被麻辣鲜香的幸福感笼罩住——

想啥呢?还给他寄药!寄个p!

人生如此美好,就算再委屈再不甘心,又何必再在已经丢了的东西上浪费时间精力?

朱凌运气好,人帅嘴甜有人爱,自然有小妖精把他照顾地服服帖帖!让他有药、有扣子、有热菜热汤有温暖。负心狗是永远不会真诚、永远不会知足、永远不会想起你的!

你盯着他,你就是自虐!还是抓紧时间找自己的第二春吧!这不?找老子的也不少!

真的是不少。

纪锴原来就知道自己抢手,直到离了婚,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抢手!?

这刚出民政局没几分钟,事情就不知道被哪个大嘴巴捅了出去。从民政局到烧烤店的路上,统共也就半小时的时间,他竟连着接到了十几条或直接表白、或暗戳戳试探的短信!

那心情叫一个打了鸡血——老子就说!老子荷尔蒙爆炸是不是!在健身房脱掉外套在跑步机上喘的时候,半个健身房都在偷看!都、在、看!

你让小白斩鸡上去跑试试!跑死他会有人看?!

不足为外人道的是,行情好是真好,可勾搭他的对象们,却莫名有点迷?

十个里面至少有九个都是美人,却不是朱凌、黎未都、李铭心那一类帅高冷硬的气质美人,反而几乎都是白皮肤、大眼睛、轻飘飘、小小只,大致江小白、叶氤那一类。

发短信的开头三个字是“锴哥哥”,结尾三个字是“么么哒”,自称是“人家”。

“……”

还有干脆简单直白的:“锴哥哥,求约求临幸,保证腰软不纠缠。紧、痒。mua~”

纪锴:有些人,是不是对老子存在着什么非常大的误解?

……

穿西装吃烧烤果然很不方便,羊肉串滋滋热油,一不小心就溅到腿上,赶紧起身去洗手间处理。赢健店里的卫生间灯光特别暗,从镜子里看着到处阴森森的,纪锴正挤洗手液呢,冷不防身后一张大脸轰然冒出来。

“卧槽!”

“赢健你、你什么时候学会走路不出声的!吓死老子了!老子还以为厕所花子出来了!”

赢健:“咳,这么市中心的繁华地段哪有花子?说真的锴哥,你跟那黎总,怎么回事啊?”

啥?什么叫“怎么回事”?

纪锴知道黎未都也在。虽然他完全不明白为啥自家亲兄弟一起嗨的场子,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外人”坐在他正对面。还全程很奇葩地把羊肉串、蘑菇、年糕一串一串剥到小碟子里,用筷子夹着假模假式地一点点吃。

简直佩服。估计,如果赢健店里有刀叉,黎未都还能给你表演一个西餐法吃羊肉串!

“锴哥锴哥。据我观察,那个黎总他吧,对你应该是真心的。”

“砰!”如同有人拿着两个铜锣在耳边狠狠敲了一下,纪锴心说老子刚才听见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