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嗡嗡嗡嗡嗷。
那人指尖带着电流,贴着头皮一下一下梳理他满是水汽的头发,令人恐惧的快感瞬间发散到四肢。
而现在!又是同样那只手、只不过不再是由上而下,却是由下而上的了!!!
“你别……”
耳朵被咬住,吹了一口让人酥麻的热气,喉咙颤抖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黎未都欲哭无泪,他是很在意那件事,灵肉的结合对他来说需要身心双重的足够了解,真的……不想那么早。
但、但是。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要。
给你也可以吧,你、你要什么都给你。呜。
……
恍惚记得以前,白阿姨经常在那个空荡荡的家里用超大屏家庭影院看古早狗血剧。
每当女主哭诉“那一天,半推半就的不知道怎么就……”,黎未都就觉得假——这个世界上哪有“半推半就”这种事?明明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你。
不,他错了。
就在这一刻,十二月三十一日晨,阳光晴朗,黎总深度被教育了到底什么叫“半推半就”、“身不由己”。
……
纪锴全程瞧着他那英勇就义的模样,瞧得心满意足,终于“噗嗤”一声笑出声,亲了亲他的脸颊:“别担心,不要你做什么。新的一年快到了,给你展望一下将来的美好生活。”
顺便验验货。
嗯。说起来也是第一次货真价实的下手摸。黎总真的手感甚好,让人十分满意。
“!!”
黎未都咬着牙,扭着身子无声抖抖抖。看着想躲想躲,却被一把抵在床头动不了。
让人毛骨悚然的酥麻感觉泛滥四肢和背部,枕头都靠不住,身子像是违背了意识。全世界只有纪锴那滚烫的、有些粗茧的手掌。
身侧的温度、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氤氲的热度和湿度,整个观感晕眩混乱。
这是……这是什么感觉。
从来没有被这样珍惜、小心地对待过。真的、真的好……
……
黎总看起来真挺享受的。
整个人紧绷着拘谨得要死,但好像……真的特别享受、特别舒服。
纪锴一边得意,一边又吞了口口水努力忍。天知道他是尽了多大的努力才忍着
冲动,没有干脆骑上去把货给直接收了算了。
不能那样。
贵重小动物,一定要百分百小心对待。他值得被人精心对待。
“呜……”
黎未都的声音特别好听。像是什么深沉乐器的音符,又带着一股子少年音,磁性而青涩。
纪锴现在好喜欢他的声音。他本来既不是手控、也不是声控,却在这一刻,喘着粗气忍着欲望想起车祸的时候,耳边那坚定的、清冷而让人镇静的安慰。
有如天籁,让他几乎破掉的心被收拢在温暖的手心。
而现在。
沙哑而诱惑的声音,和那个时候明明是同一个人,却一点都不一样。
黎总一向如此。可霸总可软萌,可依靠又可人妻,简直是稀世珍宝。更何况——嗯,一刺激就抖得可怕,简直太好玩了。
对于暂时吃不到肉但超级饿的人,闻着肉香流口水也是好的。
纪锴笑意里带着柔软的温度,就这么蹭着一点点香甜可口的肉渣聊以安慰,继续使出浑身解数温柔地心疼他的珍惜小动物。
黎未都闭目皱眉、喘息的样子简直性感到极点。
微微上挑的眼睛,忽然睁开了一半,明明身体已经开始濒临巅峰的抽搐,却带着迷茫的雾气和一些隐隐的难耐看过来。
他想要亲吻。
黎未都的眼神告诉纪锴他想要亲吻。而且很渴求,没有会死。
纪锴一边俯身下去,满是疼爱地亲他。
却再也不是以往蜻蜓点水的那种亲吻,而是撬开牙齿、长驱直入地侵略。
技巧这种东西,用学,也不用学。你不爱一个人的时候,再高的技巧也没有温度;可爱一个人的时候,真的能发自内心、充满创造力地地玩出许多可爱的小花样来。
“……好多。”
略微得意一脸戏谑,其实显然有许多能让他更加羞愤的荤话。但纪锴看黎未都用手挡着脸,半躲进被子的模样,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