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2 / 2)

哎我刀呢? 橙子雨 2321 字 1天前

这两天,已经习惯了纪锴起床时,他这边就刚好夜深该睡。

渐渐就养成了习惯,纪锴唱首睡前歌哄他,他听完心满意足乖乖去睡。

可是从lu家拿回定做戒指的那天晚上,实在是兴奋过度睡不着了,又怕纪锴瞎担心、更怕他看破求婚端倪,干脆一早躲在被窝里蒙住脸装睡,偷偷在被子里面用手机电筒照着戒指的细节,看得偷笑。

“未都,已经睡着了吗?”

纪锴那边声音很小,见他没有回应,像是满足地“嗯”了一声。然后,对着麦克风,轻轻地“么”了一声。

等刷地掀开被子时,纪锴已经不在电脑前了。

黎未都整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满心柔软四溢——因为,那个人用温柔的声音试探过,以为他是真的睡着了。

所以那个吻,并不是为了哄他开心,更不指望他能知道而落下的。就只是单纯地喜欢、没有任何目地的宠溺,不管你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想要亲你一下的温柔。

也许,在一起的时候,还有无数个这样的吻。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落在熟睡的脸颊上,每一下都是爱。

……

去拿lu家的定做戒指那天,被附赠了品牌珠宝鉴赏会的邀请函。

黎未都觉得去去也无妨,毕竟定的这枚这是求婚戒指,到时候还要买结婚对戒,以后纪念日还要送好多好多戒指。先去展会上看看能不能恰好碰见喜欢的。

戚扬在美国,卫轩店里忙。最后兜兜转转,莫名其妙带了左律师作为男伴过去。

左研:听说展会上的红酒是澳大利亚珍藏设拉子干红,还有俄罗斯黑珍珠鱼子酱,谢谢黎总包养。

lu家展会果然格调非凡,请来的也都是各种政商名流、成功人士,这对于左律师来是不可多得的拉生意好机会,作为s市最大律所的金牌合伙人,也算是名头响亮,又职业性地能说会道、招人喜欢,和一众西装革履的很快打成一片。

“左律师,刚才那谁啊?你们聊那么久。”

黎未都虽然不善与人交际,但过目不忘的本领还是有一点的。小时候作为黎家的大少、现在身为繁荣的老总,这类酒会宴会出席得也多,在场好多人他都能对上名字。

只是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个比较生的新面孔。

“别提了,世嘉的新董事长杜昌济啊——,就朱凌前阵子新签的那个经纪公司。这人挺无耻的,攀着老婆家的财产上位,现在翅膀硬了想离婚分财产还问我有没有好办法。”

经过上次因为朱凌“劣迹艺人”想退约而不成的事件,黎未都也算是见识过那家公司的难搞和阴险。

董事长看着四十来岁,看着保养得挺好、也勉强还算帅,就是瞧着心术不正的样子,再加上左研刚才的形容,以及叫什么不好非跟他爸一样叫“昌济”,恐怕也不能是什么好东西。

左研:“等等等等黎总,我好像看见个熟人!老周,老周是你吗?”

现场角落有好些保安,每一个都穿着制服、别了胸牌。其中一个相貌温润的年轻人,牌子写大着“张xx”。

但人确实眼熟,黎未都觉得就算自己会认错纪锴的童年好友民警周亦安,左研也不至于跟着认错吧。

“周警官,你改名字啦?怎么变保安了?”

黎总难得开个玩笑,周亦安没有笑。拽过他,在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黎未都望向会场中心的目光也变得凌厉。

“杜总。介绍一下,”左研拿着酒走过去,黎未都紧随其后,“这位是繁荣科技黎总,你们之前有过合作的。”

“原来黎总这么年轻!久仰。”

“客气,世嘉的周董事长……也是久仰大名了。”

黎未都望着那人,成功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愕然,才笑了笑:“叫错了。是‘杜’董事长,你看我这记性,抱歉啊,你跟我以前认识一个人特别像。”

“姐夫”。

你藏了这么多年,终于重见天日了?

第85章

当晚,酒会结束后,黎未都去了警局,跟周亦安一起在电脑屏幕的映照下整整待了一夜。

第二天晨光熹微,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开车去了市中心已经装修完毕的新家。

全新的家,经过黎总强迫症地衡量过各方面数据精挑细选,和纪锴最后的拍板钉钉,从墙面低调细微的细节纹理、云朵形状的创意吊灯到森林壁饰,甚至小如一个水龙头开关的配置,都处处透露着“用心生活”的气息。

现在,连全部家电软装也齐备了。

360°智能化的家居的环境,材质舒服不容易商家保证怎么折腾都不会压坏的沙发,还有圆形柔软浪漫的king size双人床,以及纪锴选的蓝色深海鱼床单……

最初在这儿买房,主要是为了纪锴上班方便,虽然现在工作已经辞了,可新家仍然不失为一处非常棒、让人对未来期待满满的温馨小窝。

身在市区,又不是闹市。幽静的高尚小区俯瞰城市公园,交通方便不堵车又不像郊区别墅那么远的车程,想要健身房购物都方便。

重要的是,离纪锴的那帮朋友——左研江小白他们住的地方都变得很近,去健身房也方便,以后可以经常一起玩。

拿钥匙开门,踏入玄关。

黎未都沉默了片刻,打开了墙壁上一只精心设计的小开关。

昏暗的屋子瞬间被满天花板点缀的小星星小彩灯点亮,整个客厅像是烛光中的宫廷,一闪一闪璀璨堂皇。

同时运作起来的星空投影仪,在天花板上打出了四季的星云云图,流光溢彩的繁星倒影漏下来,静静映着客厅中央摆着的一架纯黑色钢琴。

黎未都放下包,轻声走过去,掀开琴盖。

骨戒分明的修长手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轻轻按下一个音节。然后坐定,指尖熟练飞舞,已经暗自预演了好多次的柴可夫斯基《四季》在客厅悠扬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