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群人实在是太不识好歹的!”那汉子愤怒的说,拳头早已经攥起,恨不得一拳砸在那些人身上!“主子,您让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教训了又如何?”紫袍男子半垂着的眸子里满满全是阴鹜,“你把他们打伤了又如何,岂不是证明我们心虚,证明了我们挑拨不成被恼羞成怒么!你是还嫌你主子我丢的脸不够多么!”
那武夫一愣,随即露出满脸的惶恐:“主子,我我,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凡是要多动动脑子!”紫袍男子放下杯子,起身出了雅间。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待下去了,再继续留在这里,他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真的朝那一行人动手!
直到那三人离开,茶肆才重新恢复了热闹,不过显然紫袍男子的话对听众们产生了影响,情绪已没了之前那般高涨了,提到睿王也不在像之前那样盲目的崇拜了。就连议论的声音也小了很多。
讲台上的说书人显然也有些尴尬,握着那惊叹木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花卿颜一行人倒是没有什么影响,依旧说说笑笑的。胡白芷一眼就瞧上了花卿颜的那个面具,扑上来就想抢,却是被花卿颜轻巧的躲过了。
“这可是我的战利品,可不能给你。”花卿颜挡住胡白芷的手,笑着说。
“这面具太好看了,借我带带呀!”胡白芷噘着嘴有些不甘心,可花卿颜却偏偏不让她如意。
小无忧看了看胡白芷,又看了看花卿颜,想了想揭下自己的面具递给胡白芷:“姨姨,我的给你戴。”
小无忧的举动让众人愣了愣,胡白芷最先回过神来,一把抱住无忧对着那嫩嫩的小脸蛋亲了两口:“还是我们家无忧最贴心了!无忧自己带,姨姨跟你娘亲说笑了呢!”
胡白芷和两个孩子闹开了,青稞和路杏柔却是满脸深沉的将花卿颜团团围住:“卿颜小姐,刚刚那个人怎么回事?这意思显然是针对睿王啊。”
花卿颜摇头:“不知道,这人显然不是临时起意的。而且,他有意挑起百姓对睿王的怀疑。”花卿颜皱眉,自古以来,民对君来说都是万分重要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花卿颜不希望云书墨最后被将他捧得如同神明的人民,拖下地狱。
而且,这显然就是一场阴谋,可花卿颜却不知该如何阻止。她叹了口气,“佳敏,你能用最快的速度联系上王爷么?”
“能。”余佳敏点头。
“那就好。”花卿颜道,“你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王爷,记住,那紫袍男子的话一字一句都不能落下!”
“是,小姐。”
从茶肆出来已经临近午夜了,不过街市上的人依旧很多。花卿颜领着众人又逛了几圈,便发现所有人竟然都往一个方向涌动。胡白芷好奇心重,抓着旁边的路人问了问,才知晓那边在放荷灯祈福,几乎所有人都过去了。
放荷灯一般也就是七夕和上元佳节,这么好玩的事情胡白芷又怎么可能会错过呢,不由分说的拽着众人跟着人群走。花卿颜心里藏着事情,并不想去,可瞧着众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又说不出扫兴的话,只好跟着人流一块儿走。
花卿颜边走边在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那个紫袍男子究竟是谁?能这般明目张胆的跟摄政王作对的必定不会是普通人。花卿颜猜测,那人或许是雍京城里出来的。
而且那人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把云书墨从神坛上拉下来,让百姓反了他,让皇帝对他产生疑心,而不再重用他,更严重一些,就是永除后患!
而云书墨不得势,不参政,最后的得益的人是谁?
花卿颜脑海里闪过好几个人影,脸色有些发白。
若她猜测的没错,那么要对付云书墨的人是那来自于皇城里的皇亲国戚!
想到这儿,花卿颜的步子突然间有些慌乱,不由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