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齐一怔,想着花耀宗今日的态度,还有那被要回去的楼雪鸢的遗物!
楼雪鸢!
花齐瞪大了眼,莫名觉得一阵恐慌。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打了个哆嗦,慌张的偏头正巧看到温氏走过来。
“你说,那花耀宗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然怎么会回来第一次上门就找我们要楼雪鸢的遗物?”
“他知道什么?”温氏歪着头看他,明知故问。
“就是当年楼雪鸢……”花齐话说到一半又若有察觉的闭上了嘴,看向温氏的眸子带着一丝怀疑,“我问你,你最近都在想什么?”
自从花卿颜渐渐的得势之后,温氏也就越发的沉默了,之前还闹上几回,但后来却是越发的沉默,家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管,家中出举人秀才的时候也没见她高兴,一家人搬去清丰县也是默不作声的跟着,就连在清丰县过日子的时候,这人也没揽下后院的管理大权。甚至对分家都没有任何异意。
花齐总觉得,温氏表现得就像是个旁观者,看着他们这一家子人瞎折腾,然后默不作声的嘲笑着。
“想什么?”温氏低头一笑,“当然是在想怎么不让你好过!”
“你什么意思!”花齐俨然没想到温氏会这么,错愕中更是愤怒,“这么多年,难道我对你还不好?你居然存着这么恶毒的心思!这日子是不是不想过了,不想过早点给我滚出老花家!”
温氏现在巴不得和老花家断了挂关系呢,对花齐的威胁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她冷哼一声:“难道当年的楼雪鸢对你不好么?”
花齐脸色骤变,被问得哑口无言。
温氏笑了笑,施施然离开,留下花齐肚子在那边惊疑不定。
那边花耀宗父子三人抱着东西慢悠悠的回了家,一路无话。花卿颜小心翼翼的瞥了瞥花耀宗的表情,见他的神色淡然,没有隐忍怒气什么的,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别看我,我心情好着呢。”花耀宗突然道。
“少了不少东西吧,你不生气?”花卿颜问。
花耀宗垂头看了眼手中的包袱,“这是能预料到的,花齐这种人,就对不会把东西留着的,必定要花掉一些。还剩这么多已经在我的意料之外了。”
花卿颜兄妹两对视一眼,心里舒了口气。自从得知花齐对楼雪鸢做过的一切后,兄妹俩一直都有些担心,毕竟对于花耀宗而言,花齐曾经是他的爹,虽没有生恩,但也有养恩。他们怕花耀宗会钻牛角尖,一时间想不开。
他们兄妹俩对花齐没有好感,只有仇怨,对付花齐对付老花家是必然的,但如果花耀宗从中插一手阻止他们的话,他们着实是有些难办。现在可好了,以花耀宗今日的做法来看,显然是跟老花家和花齐撕破了脸,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强硬的要楼雪鸢的遗物。
回了家三人便进了书房,把东西摊在书案上,花耀宗小心翼翼的挑拣出几件道,“这些都是娘戴过的,我还记得。没想到温氏倒是保存得挺完好。”花耀宗叹了口气,“不过娘最喜欢那只簪子不见了。”
在花耀宗的记忆里,楼雪鸢的容貌清晰可见,花耀宗也清楚的记得那支簪子。簪子是玉质的,是很也别的红玉,簪头雕着一直飞鸢,栩栩如生。花耀宗记得,楼雪鸢经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手中正揣着那支玉簪。
那时候花耀宗还小,还是个调皮孩子,不过也关心自己娘亲。瞧着楼雪鸢暗自伤神的模样自然要去问问,没问别的,就楼雪鸢这簪子是不是他爹送的。这爹自然是花齐。
不过楼雪鸢摇摇头不说话,神色间更是阴郁了。
不过那支簪子楼雪鸢戴得少,就连头面楼雪鸢也很少带。跟着花齐一路来了靠山村路上用掉了不少。到了靠山村之后为了让他们过上更好的生活,楼雪鸢又让花齐去当了些。这花齐现在住的房子就是用楼雪鸢的头面换来的。
现在回想起来,那支玉簪怕是对楼雪鸢非常的重要,这其中的纪念意义怕是非凡。
“那温氏不是说,还有一些在花继祖手里?咱们去找那袁茹要?”花卿颜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