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节(1 / 2)

坐在林立的帐篷间,池小池一边给他家老板的右前爪上绑上了一个远程定位装置,一边谆谆地给他家老板做起了生理教育:“老板啊,实在找不到对象也没关系,看见没有,那里有一棵树,树上的那个东西呢,叫树洞……”‘

061表示有点辣耳朵,不大想听,转身向外走去。

池小池追在后面殷殷道:“别忘了回来的路。”

煤老板的身影很快与夜色融为一体。

池小池站在冷风里,对061道:“感觉自己像个老父亲。”

061有点悲愤地想,我没有你这种想阉儿子的爸爸。

池小池返回了篝火边。

他刚才依依不舍一路相送的慈父模样遭到了队员们一致的嘲笑。

孙谚笑道:“丁队,你这算是临阵磨佛脚啊。”

孙彬:“……哥,你有没有文化。那是枪。”

孙谚敲了下他的脑袋:“你才没文化。枪磨佛脚啊。”

孙彬被敲得哎呀一声,委屈地闭上了嘴。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池小池往火里添柴,愁绪满怀地想,别被漂亮的母豹子勾跑了,不回家了。

谷心志远远坐着,怀抱着已经被他打磨得两端锋锐、光芒雪亮的铁管,痴迷望着坐在人群当中的丁秋云,又是酸涩,又是嫉妒。

但他心中那丝影影绰绰的恶意,很快被打得烟消云散。

从那重复的梦境中,他至少有了一件简单的基础的认知:丁秋云很在意这些人。

他如果有任何伤害他们的念头,就再没有和丁秋云在一起的可能。

他闭上了眼睛,索性求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但那远远传来的喧闹人声却刺得他心尖刺痛,后背一阵阵起着鸡皮疙瘩。

谷心志翻了个身,想:……我的。这些原来都该是我一个人的。

他伸手,在湿冷的泥土上抓下了五道长长的指痕,深深呼吸,又深深吐气,竭力平息心底的黑浪狂潮。

但他还是恨得发抖。

在爆发的前夕,他翻过身来,撸起袖子,对准月光,用钢管在小臂内侧缓慢切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令人头皮发麻的疼痛与切割感,总算让他沸腾的心略略平静了下来。

他不能再被秋云厌恶了,不能再看到秋云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了,绝对不能。

夜半时分,在距离小队成员露营地不远的地方,一棵枯树上的雀鸟被惊飞。

一只豹子有些焦躁地踱足,踏平了四周草木,才来到树边,覆盖着黑如宝石的优质皮毛的身形渐渐发生变化。

一名白衣黑裤的青年出现在旷野的枯树边,单肘撑树,喘息微微。

……动物延续千百年的本能发作起来,实在太厉害了。

好容易等到天黑,他已快被满腹的麻痒激得发了疯。不等灰蓝色从自己眼中褪去,061便忍无可忍地把手摁在了腰间的皮带上。

他是个很节制也很讲整洁的人,哪怕是化身成兽,也尽力让自己保持矜贵优雅,哪怕是上次断腿,在好友面前,他也在最大程度上保持了镇静。

然而这回,一波接一波的冲击让他有些受不住了。

滚热的气流从他口鼻中呼出,节奏已彻底紊乱。

他向来打理整齐的头发彻底乱了,额前的发丝挑着一滴汗,如草叶上悬滴的露水,随着他的动作晃了几下,啪嗒一声坠落在地,跌得粉碎。

061牙齿咬得发酸,终是忍受不住,低低“嗯”了一声,试探着轻声唤:“小池……”

那声呼唤一出,061就猛地吐出一口气,额间细汗密密,愈发难耐地弯下了腰去。

“小池……小池。”

他把声音压得异乎寻常地低,温柔谨慎得如同耳语,撑在树上的手臂也跟着兴奋地颤抖。

“……小池。”

时间过去许久,061方才轻轻一吸冷气,肩膀歪靠在树上,衣衫全被热汗打湿,紧贴在皮肤上,腰腹处漂亮肌肉的翕张起伏相当赏心悦目。

他把脸埋在手臂间,无奈含笑,微微摇头,自言自语道:“池小池,你啊。”

……你那么聪明,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是你要找的人呢。

众人扎下营后,按例轮流守夜,池小池守下半夜,1点到3点,他时不时远望,算着他家老板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在他低头拨弄篝火时,穿着白衣黑裤的青年一步步自后走近。

他的脚落在地上,轻捷无声,根本没有引起池小池的注意。

直到被一双爪子自后拥住肩膀,脖子被柔软且足够温暖的颈毛磨蹭着,池小池才欢喜起来,一翻身就搂住了黑豹劲瘦的腰,单手摁着他的后脑,朝脑门上亲了一口。

池小池说:“担心死我了。”

黑豹温柔地舔着他的耳朵和后颈,每一下都让他有种被擦伤的错觉,被风吹过,一阵阵地起粟,那种让人心悸的依恋叫池小池禁不住跟着战栗,又喜悦又觉得刺激。

一人一豹很是亲昵了一会儿,池小池才问及正事:“你找到母豹子了吧。”

煤老板:“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