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送完东西,搭电梯回到大厦楼下,望着空空的双手,如释重负。趁时间还早,能赶上和肖良他们一起聚餐。他把手机放兜里,小跑进车站,拦了辆车赶紧过去。
到店门口正巧碰到偷溜出来抽烟的康芒,康芒比划让他先进去。小隔间里就少维一个人坐着,百无聊赖地翻菜单,见莫沫来了将菜单推过去,又亲自倒水。莫沫赶来得急,一口喝完才发现肖良未在,便问:“肖良呢?”
少维有点意外,“你们不是一道来的?”
莫沫解释道:“我有点事,提早办完了就来了。”
少维点点头,边起身边说,“我去问问康芒。”
少维现在去找,康芒那身烟味都没散干净,莫沫不着痕迹起身,顺口问道:“师兄恢复得怎么样?”
少维果然停下脚步,小小地叹气,“反正不能更坏了。”
莫沫还想说些安慰的话拖延时间,正好这时康芒和肖良这对师兄弟挤眉弄眼地推门进来,肖良见莫沫也在,顿时脸色垮下来。四人围着一张方桌而坐,一人占一边,肖良既不想挨着,也不想对着莫沫,愣是挤在康芒和少维中间当灯泡。
康芒赶了数次,只要肖良一摸烟盒,就偃旗息鼓。莫沫任由肖良撒气,还未开席先以茶作酒赔罪三杯。这三杯下去,肖良脸色转晴,被康芒挤出二人世界,与莫沫隔个桌角坐着。
上菜吃菜,倒酒喝酒。
莫沫单手扶着酒杯,另一只手捏着漏勺给肖良烫虾滑,叮铃咚隆一阵响,手机铃声都一样,四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都聚在莫沫身上。
肖良从莫沫手里接过勺子,示意他接电话。
莫沫掏出手机,那来电显示的一串手机号码,他早烂熟于心,被眼前三人盯着,他滑到拒听,直接静音,将手机塞回兜里。
“骚扰电话。”莫沫从漏勺里夹了一个虾滑给肖良,“熟了,趁热吃。”
肖良收回打探的目光,筷子尖戳了戳弹性十足的虾滑,“烫。”
康芒警告地敲了敲肖良的碗,这头少维刚夹了另一个,咬了半口,烫得直吐舌头。
康芒拿出自己手机敲了几个字,要莫沫看:这小子有毛病,别惯着。
莫沫对康芒笑着摇摇头,他还不至于为了肖良这点小脾气生气。
肖良和莫沫离得近,自然也看见了,刚转晴的脸顿时又阴霾密布。少维把剩下半个烫虾滑塞进康芒嘴里,“就你有嘴叭叭叭。”
莫沫从肖良手边拿过烟盒,“我去抽支烟。”
待莫沫走出门,康芒和少维都放下筷子,康芒纯粹是被小兔崽子气的,恨不得也出去抽支烟。锅里的红油汤咕噜沸腾,越煮越咸,肖良索性关了火,火一熄,不到半分钟,面上就结了一层油膜。
康芒说不出话,少维出面问,“到底怎么了?”他声音柔柔的,眼里满是关切,肖良再不懂事也不会对少维撒气。
肖良道:“我叫他来吃饭,他非说下午要给朋友送个东西过不来。”
少维接道:“那他还是来了呀。”
肖良赌气没说话,他在他们三个人的小群里说:不用费劲撮合我们,他心里有人了。
康芒和少维面面相觑,这段时间四人相处甚久,现在除了肖良,他俩都没有察觉到莫沫和来往过密,此时此刻由肖良说出口,可信度越发打折扣。
康芒直接呛他:还不是看你对他有意思才撮合你们,你不愿意就给句话。
再说这头,莫沫拿了烟,找了个僻静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