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止苦:“喜欢那就吹蜡烛许愿吃蛋糕。”
魏长青略带期待地看她:“不唱生日歌吗?”
乐止苦:“唱什么唱,我五音不全,也没你那么厚脸皮。”
魏长青大概也想起自己给乐止苦唱生日歌的场景了,面上都是不自在,低头顿了顿,将蜡烛吹了。
“有刀吗?”
“不用刀,”乐止苦从蛋糕一侧抽出只勺子,“你一个人吃就行了,我又不吃。”
蛋糕足有五寸,魏长青面带为难:“一个人可能吃不完。”
乐止苦:“哦,跟我有什么关系。”
魏长青接过勺子,一时有些哭笑不得,知道乐止苦堵着气,虽是在给他庆生,更像是在发泄心里的郁气。
他认命地坐下来,想了想,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开始吃蛋糕。
乐止苦没管他,开了灯拎着一个劲想往桌上蹦的蛋蛋回了房间。
乐止苦洗了个澡出来魏长青还没吃完,而且没吃完也不吃了,还将蛋糕收进了那个纸盒子里。
乐止苦擦着头发,皮笑肉不笑地问:“怎么不吃,不好吃吗?”
魏长青在沙发正襟危坐:“回去再吃,吃饱了。”
乐止苦却不依不饶:“我看你是觉得不好吃吧。”
魏长青忙道:“不是,很好吃,比我以前吃过的蛋糕都好吃,只是晚上吃过烤肉,实在吃不下了。”
乐止苦冷着脸,将毛巾扔到沙发上,理了理头发:“你不用找借口,我知道你不喜欢吃,没关系,我拿去扔了吧。”
说着她真的上前去拎纸盒。
魏长青忙伸手拦住她,无可奈何地道:“等等,我把它吃完。扔了太浪费了。”
乐止苦无动于衷:“那不是为难你自己吗?”
魏长青放开她的手,拿起勺子:“不为难。”
他将蛋糕端出来,真的又开始一口一口的吃。
乐止苦抱臂看了会,微微一笑:“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学做西点吗?”
魏长青看她,以眼神询问。
乐止苦:“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甜食,我就是想恶心你。”
魏长青手微微一顿,随即低头,继续吃着蛋糕。
乐止苦:“但是还没恶心到你,先把我自己恶心透了,在伦敦的时候,我一天要做三次甜点,三餐都是在吃这些甜到腻的玩意,吃到最后闻到味就想吐,可我还是在吃,吃不下就逼自己,像个神经病。”
“止苦……”魏长青将勺子放下,站起来,话没说完却被打断。
乐止苦:“你坐着。”
魏长青只好又坐下。
乐止苦心里泛酸,眼眶微热,转身用手扇风,却更觉得一身躁意。
魏长青要拿勺子接着吃,她走上前,将蛋糕一把扫到地上:“你走吧。”
她再也不看魏长青,转身回卧室。
魏长青难得无措,在客厅里站了好一会,最后将地上收拾干净。
房间里很安静,魏长青走到门口,再回头,却觉得如果这次走了,大概和乐止苦之间就是真的再也不见了。
想起她说起自己在伦敦学做点心的语气,心脏便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挤得血肉模糊。他头一次再不是懊悔而是痛恨地想,他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经历这些,在伦敦时她有多恨他,吃着让她犯恶心的点心的时候她有多恨他,他难以想象。
他们之间到底有多严重的问题,值得他们这样白白错过几年时光,再重逢要落到这样尴尬的境地?
可是陡然让他再去找她,他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能有什么办法,让她开心一点,让她再次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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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课题实验重做,高温假也随之延期,结题报告终于新鲜出炉那天,李墨墨和孟臻也要回去了。
走的时候,俩人来跟魏长青告别,魏长青便顺便留俩人吃午饭。
李墨墨看起来乖巧伶俐,好像应该是个贤惠勤劳的女生,实际上五指不沾阳春水,对家务事一窍不通。在厨房待了一会尽帮倒忙后就被魏长青赶出去了,倒是孟臻还能帮点忙。
孟臻刀工不错,帮着切辣椒葱段。魏长青在一旁看着汤。
“真香魏哥,咱师母可真幸福。”
魏长青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有些出神,片刻才缓缓道:“她也会。”
卧槽!孟臻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套出信息来了。
他想问师母人呢,是上次喝醉了来别墅喊你王八蛋的那个美人吗?但这么大不敬的话他当然不敢说出口,刚想换个委婉又礼貌的说法,就听门铃响了。
俩人都没动,因为知道李墨墨会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