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稀宝瞬间睁大眼,“遇到麻烦?谁传的消息,人呢?”
古子洁叹了口气,“送信的人带着伤回来的,话还没说完就死了。”
“那我们还在这里做何?赶紧去救他们——”月稀宝焦急的说着话,转身准备跑出去,突然被身旁的上官珣拉住。
“宝儿,我已经派人去了,你先别急。”
月稀宝紧张不安的回头,“珣哥哥,我怎么能不急啊?”
古子洁看她慌了神,也跟着上前将她拉住,“宝儿,你冷静下,不是我们不让你去,而是我们觉得此事有古怪。”说完,她赶紧从上官珣怀中摸了摸,摸出一张纸。
“宝儿,你先看看这个。”
月稀宝赶紧拿到手中仔细的看了起来。纸上没有任何字,只是一张图,而且图也画的极其简单,就一个圆圈,圈中有两只鸟,但画图的颜料不是墨笔,而是人的鲜血,这一点她作为大夫,不难辨认。
“这是何意思?”对于图上的画,月稀宝直接表明了自己看不懂,她现在心绪混乱,根本就没多余的心思去揣摩画中的含义。
不想她过度紧张难安,上官珣耐心的替她解了疑惑,“宝儿,我怀疑太子兄和爱嫣表姐被人困住了。这画是带信的人身上搜出来的,想必在回来之前他应该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所以提前作了这幅画。由此可见,在太子兄和爱嫣表姐周围应该有不少暗势力。”
月稀宝焦急的跺了跺脚,“那怎么办?父皇和母后他们知道吗?”
上官珣摇头,“此事我还没来得及通知姑姑和姑父,而且过阵子就是诸国帝君聚会,今年会在陇南国举行,此事根本不宜宣扬,万一有人心怀不轨想趁机对付太子兄,那岂不是让太子兄和爱嫣表姐更加受难?”
他的话说得简单,甚至有些隐晦,可话中的含义对月稀宝来说并不难理解。
东岳、北疆、西蒙、陇南四国在十年前就结盟,达成了互不侵犯协议,为了联络诸国之间的情谊,每隔两年就会举办一次帝君聚会。两年前是在北疆举行的,她和珣哥哥都去了的,而今年恰好轮到陇南国,父皇和母后早在半年前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如今皇兄出事,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
现在是谁在对付皇兄和爱嫣姐姐,他们还不清楚,但这件事绝对不能对外宣扬,否则一旦其他诸国得到消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暗中插上一脚。要知道,人心难测,这几年几国之间尽管相互友好,可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表面功夫。
除了古子洁他们北疆外,东岳和西蒙可就不好说了。那两国早前同父皇母后似乎就有点过节,对陇南国和沈家堡的关系更是各种羡慕嫉妒,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暗中使坏心?
最主要的他们现在就在路上,怕的就是碰上皇兄他们。
“珣哥哥,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算皇兄他们只是被人困住,可也得派人去救他们啊。”月稀宝焦急的问道。
“你别急,我来这里就是想通知你去搭救太子兄的。”上官珣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宝儿,我已经把自己的人派过去了,但我现在还不能离开京城,我要这么离开了,姑父和姑姑肯定起疑,你先同炎瑾表哥前去,我找个借口进宫向姑父告几天假,随后就来追你们。”
眼前,他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不敢大肆调兵去搭救太子兄,只能先把自己的人派去,他们身边都有暗卫,多多少少也能派上用场。
说着话,他朝沈炎瑾的方向看了一眼,爱嫣表姐是他妹妹,他不可能不去搭救。而且他知道,他身边的人不简单,有他在,宝儿也会安全许多。
尽管他现在打心眼反感他,可大事当前,他不会同他计较,一切等太子兄回来再说。
月稀宝没有犹豫,转身就往后院跑。
没多久,她从后院牵出一匹骏马,这是冯春养的汗血宝马,平日可宝贝了,连他出游都没舍得骑,当宠儿一样养着。现在她也没时间去想会不会挨骂了,大不了她从宫里多弄点东西出来送给冯爷爷。
她只是想先走一步,压根就没把某少主给计算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