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大家收拾行李准备出发。梁惠凯和杜丁国两手空空也不用收拾,刘若雁说:“小凯,来姐屋里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梁惠凯进去后,刘若雁拿出一个纸条递给他说:“把它装好了,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就按这地址找我去。”梁惠凯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北京市东城区朝阳胡同8号,疑惑的问道:“姐,你不是从西安上的车吗?”
刘若雁说:“我是骗我妈妈的,说是回学校玩儿。这次幸好遇到你了,不然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家里都没地找我去。小凯,以后你千万不要拿我当外人知道不?”梁惠凯说:“我知道了姐。”
刘若雁又嘱咐道:“到哪儿工作了,给我写个信,把具体地址告诉我,别马虎知道不?”梁惠凯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抽泣着说:‘我知道了姐。”
见梁惠凯眼泪出来了,刘若雁鼻子一酸,抬起小手给他擦眼泪说道:“都大小伙子了,哭什么呀?”梁惠凯“哇”的哭了出来,边哭边说:“姐,我舍不得你!”这句话像一股暖流瞬间温暖了刘若雁的这几天倍受折磨的心,一时间泪流满面,用力抱住梁惠凯嚎啕大哭。
梁惠凯从媳妇背叛,到救刘若雁,到逃亡过程中的种种不顺,到从砖窑里逃出来,然后大半夜又去救人,全凭着一股不屈的劲头坚持到现在。可他毕竟是个十八岁的孩子,内心里却也恐慌、无助,找不到依靠。刘若燕大半夜里去找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个根救命稻草,感到了浓浓的真情。
两个心灵受到创伤的人畅快淋漓的哭了一场,渐渐的平静下来。刘若雁把脸贴在梁惠凯的胸上,听着着他的心跳,感到无比的安逸,感到可以永远的依靠。而梁惠凯闻着怀里如茉莉般的花香,感到幸福极了,真想抱一辈子,永远不分开。
过了一会儿,刘若雁仰起脸来,见梁惠凯正痴痴的盯着自己,小脸一红,踮起脚尖儿在梁惠凯的嘴唇上轻轻点了一下,嘻嘻一笑说:“乖弟弟,赏你的!出去吧,姐收拾收拾。”
梁惠凯被温润的嘴唇点了一下,不由得心里一颤,还没有来得及体会就被推出了门,舔了舔嘴唇说:“姐,我们在楼下等着你。”
梁惠凯叫上杜丁国下了楼,问道:“老杜,咱们去哪个方向?”杜丁国说:“太行山麓的南头邯郸和北头的保定都有铁矿,去哪儿都行。”梁惠凯说:“那咱们就去北边,顺便把我姐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