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带着王冬冬,梁惠凯还真担心他们来几十个人。到了村口,把骨灰盒放进车里,嘱咐王冬冬看到有危险就开车到前边等着他。王冬冬不想惹事,诘责道:“你总是装作一副一诺千金的样子,多此一举!和他们讲什么信用?咱们直接走不就结了?把他们打伤了,还惹出麻烦来呢!”
梁惠凯讪讪一笑说道:“那咱们就逃之夭夭?”王冬冬笑道:“错,这叫饶了他们的小命!”回头看看,倒是有人远远的跟着,估计也是看热闹的,想来他这个村长平时也不得人心。这地方恐怕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和一个无赖讲信誉也没有意义,那就撤吧。
开车去了县城,打听着到了陵园。陵园在县城西边的一座山上,也不用看风水,人家已经按照风水的好坏分了三六九等,墓**从三千到一万价格不等。
梁惠凯没带东野小雨的火化证明,好在这年代火葬在农村还没有推开,而且县城的人不少在农村还有亲戚,去世后都埋回了祖坟。所以火葬的还不是很多,生意也一般,没带证明无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偷偷给主管点了五百块钱,什么都解决了。
给东野小雨买了最贵的一块墓**,最好的墓碑,一共花了两万三。王冬冬心道,东野小雨没有子嗣,再好的墓**又有什么用?只是看着梁惠凯一脸严肃,这话就没有说出口。
交了钱,陵园的工人开始填制墓碑碑文,挖墓**。碑文写什么?马千里之妻?恐怕东野小雨死不瞑目!只能简单的写上“东野小雨之墓”了。陵园的工人还以为是日本友人呢,倒也没有多问。
“浮生如寄,年少几何?繁花正妍,黄叶又坠。人间之恨,何啻千端。岂如且偷顷刻之欢也。”一边填制碑文,一边开始挖墓**,梁惠凯感到一阵悲凉,默默的念着咒语:“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旛,定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
挖了一半,挖出一根一米多长的大树根,看断差像是被生生折断的一般。只是这树根半米多粗的直径,被什么外力才能折断?树根孤零零的横卧在那儿,大家疑惑不解。两个工人抬了一下竟然没抬动,一人说道:“这是什么木头?太沉了,像石头一般。要不去拿根绳子,抬出来?”
梁惠凯没工夫等,说道:“我来试试。”下到坑里,气沉丹田,拦腰抱了起来。工人赞道:“这木头少说也得三四百斤,年轻人好力气!”梁惠凯憋着一口气,闷喝一声把它扔出坑外,只听“扑通”一声,地上砸出一个坑。
梁惠凯也纳闷不已,真是像石头一般沉重,便蹲在那儿想看看是什么树种。拿起一块石头敲了一下上面的泥土,霍然间裸露出来像玉石般晶莹的光泽!梁惠凯心里一惊,这是什么东西?刚想问问,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抓了一把泥土抹了上去。
一时间像做贼一样,梁惠凯心里竟是砰砰直跳,不由得看了一眼工人。见没人注意他,想了想给王冬冬使个眼色说道:“冬冬,师傅们很辛苦,你去车里拿两条烟,一人来一条。”王冬冬不明就里,但是见梁惠凯神秘兮兮的,便去车里拿了两条回来。一看是中华,工人们当然高兴了,连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