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凯心里一乐,我啥时候变成吃软饭的了?看着陈露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么巧?莫非是她设计好的套路?女人们一个比一个贼!但是已经上了贼船,也只能陪着她玩下去,问道:“姐,你说怎么办?”陈露毫不犹豫的说道:“你给我教训他,往死里打,让他以后不敢再找我的麻烦!”
大街上打人有点不好吧?梁慧凯说:“咱们是文明人,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打打闹闹也不合适啊。”胆小鬼呀!郑龙一听来劲儿了,骂道:“别装逼了,你就是个洋枪腊干子!没本事就别装大尾巴狼,赶紧给我滚开!”陈露笑眯眯的说道:“小白脸儿,他说你是洋枪拉杆子,别让姐失望哦。”
其实郑龙说什么梁惠凯根本不在乎,毕竟以后再见面的机会微乎其微。但是看陈露的样子,像是一心要收拾郑龙,估计也是被欺负的够呛,心里恨透了,看来也只能帮她了。
打架不合适,那就装神弄鬼吧。梁惠凯伸出左手做个三清指,摇头晃脑地念起口诀来:“天法鬼地法鬼,阴山老祖请五鬼,四面地方成鬼枷,吾有一丈身,吾有五鬼阴兵,直入他们家中做弄……”郑龙哈哈大笑,拍着梁惠凯的肩膀说道:“小子,捉鬼呢?陈露,你从那儿找来的神经病?”
陈露脸一红,他这是干嘛?正疑惑间,梁惠凯喝道:“寅时此刻直叫三魂飞七魄散,一命绝之。吾奉阴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然后闪电般一指点在郑龙的颤中穴上。郑龙像是被电击了一般,瞬间经脉膨胀,大有爆裂之势,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嗷嗷大叫。
梁惠凯说道:“姐,我都感到不好意思了,学来的本事没用到正处只是用来欺负人,有点对不起师傅对我的敦敦教诲啊。”“还挺能装!”陈露嗔道。只是听着郑龙的叫声有点瘆人,问道:“他不会有事儿吧?”梁慧凯说:“要不你趁机踢他两脚解解气?”陈露说:“我担心脏了我的脚。你用的是什么功夫?”梁惠凯装逼的说道:“我这叫法术!他中了我的法术,十天之内必然暴病而死。”
在灵丘,陈露亲眼见过梁惠凯收拾宋忠,举手投足间打败了二十多人,这次又是这样,莫非真的是法术?陈露不由得信了,虽然心里恨透了郑龙,但是罪不该死呀,忐忑的问道:“真的会死?”梁惠凯说:“你就放心好了!即便是去医院也检查不出来什么毛病,他死也白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虽然郑龙在鬼哭狼嚎,但是他俩的对话却听得清清楚楚,轻轻的在自己身上点了一下就疼得要死要活,不是法术是什么?一时间吓坏了,爬到梁惠凯身边,声泪俱下,哀求道:“大师,饶了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梁惠凯问道:“你说的是真心话?”郑龙发誓道:“我要是撒谎,让我不得好死!”
不少人在远远的看着,梁惠凯就想赶紧离开,说道:“你求我没用,我只负责收拾你!”郑龙连忙说:“陈露,我以后再也不去找你麻烦了,再有下次天打五雷轰!”陈露说道:“好,我相信你一次,希望不会有下一次!”梁惠凯在他胸上揉了几下,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喝道:“滚吧!”
撵走了郑龙,陈露忽然沉默下来。默默的走了一段儿,说道:“你不会看不起我吧?”梁惠凯说:“怎么会呢?女人是弱者,我非常看不起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
陈露幽幽的说道:“和他结婚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败笔。我俩是高中同学,那时候年轻,喜欢标新立异。郑龙一直追我,虽然他学习不好,调皮捣蛋,但是长得还凑合,会哄女孩子开心,所以倒还不反感。
我记得特清楚,毕业的那一天,他懒懒的靠在墙角抽着烟,见我过来了,冲着我吐了几个烟圈,说道:‘燕子,你就从了哥吧,我保护你一辈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喜欢他那有点痞痞的模样,当时莫名的冲动,就答应了他。其实他家里条件很差的,我爸妈都不怎么愿意,但是看我喜欢也只好同意了。
毕业后,他去钢厂当了一名检修工,我在一家机械制造厂当了一名女工。那时候还是福利分房,我俩都是职工,什么时候才能轮的上啊?到了结婚的年龄,没房子怎么办?只能和他家里挤在一起,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他家里想让我们生孩子,可那环境怎么生?就一直没同意。
后来赶上了我们公司改制,我就应聘到了销售科,渐渐的生活有了起色,买了房子。艰难的日子终于过去了,开始打算着生个孩子。谁知我天天跑外,他却染上了坏习惯,总和别人赌博。不仅他的工资都赌进去了,把我挣的钱也都造了,这种没有保障的生活,我更不敢给他生孩子了。
他认为我看不起他,甚至怀疑我在外边有人!矛盾越来越大,最后只能离婚,我是净身出户的!就这样还不行,只要他没钱了就纠缠我,姐混的惨不?”
陈露说着说着,眼泪汪汪的。梁惠凯安慰道:“这种人不值得你珍惜,早离开早解脱。”陈露忽地一笑,说道:“刚才有人说,‘以后不要再来骚扰陈露,她是我的人!’大丈夫言而有信,我可是记住了。”看着梨花带雨的女人,梁惠凯心里一颤,涩涩的说道:“我没拿命!”